因為從開始到結束的過程極快,尤來亞甚至都沒有看見羊皮紙的模樣和其上漂浮的圓圈顏色,只是隱約覺得比之前的紫稍微淡了那么一點,但尤來亞并沒有放在心上。
等回到車上時,尤來亞開開心心的吃起了自己的早飯,完全沒發現車上詭異的氛圍坐在他身邊的安室透不受控制的將視線往他身上瞥,開車的赤井秀一同樣在觀察著瘋狂進食的他,唯有諸伏景光,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視線不停地通過后視鏡去觀察安室透。
或許是這一天一夜消耗的太大,等回到基地時,尤來亞也萎靡了,海浪般翻涌而來的困倦感將他包裹。等回到休息室時,他整個人仰靠在沙發上,強撐著沒有把眼睛閉上。
這個時候休息室非常安靜,景光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匆匆離開了休息室,臨走前還看了他一眼,這讓安室透有了緊迫感,他覺得自家發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又突然折返了。
至于諸星大,安室透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因為緊迫感的緣故,也因為一些說不清道明的情緒,他沒有去看尤來亞,只是借著喝水的動作裝作漫不經心的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對你們意大利人來說,同性牽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尤來亞聽到了安室透的聲音后強打起了精神,但他的腦子已經明顯不夠用了,他遵循著本能反駁道“怎么可能”
然而,這毫無猶豫的果斷回答卻讓安室透心頭重重一跳。
“那你”
尤來亞換了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的枕在沙發上,他不過是需要能力而已,這么想著,尤來亞低估道“當然是特別的。”特別的能力好用。
哪怕在精神恍惚之際,他也對自己的能力條件守口如瓶替身能力的發動條件可是替身使者的底線。
而且,他覺得剛才那個,也不算是牽手吧他有時候會很搞不懂這些人的反應,被他許下牽手契約的人,有反應激烈的,也有當做無事發生的。真是太復雜了。
安室透只覺自己的情緒和反應已經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了。
特別的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深吸了一口氣,他剛要繼續追問,卻聽到了尤來亞變沉的呼吸聲,偏頭一看,這人已經張著嘴仰頭靠在沙發背上上睡著了。
可就在這時,尤來亞卻突然動了一下,他翻著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整個人都往下滑了滑,安室透本來以為他還沒睡著,卻發現這人只是在睡夢中調整自己的睡姿。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卻發現這人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從沙發背上沒骨頭一樣滑了下來,直到銀灰的腦袋穩穩落在了安室透的腿上。
第一次發現,這竟然是個有些可惡的小狗。
安室透啞然,他深吸了一口氣,良久,休息室里傳來了一人低低的呢喃“好夢。”
然而事與愿違,尤來亞并沒有做什么美夢,反倒是在夢境中來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地方「熱情」總部的花園餐廳,一個金發的少年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餐廳里唯一的一張圓桌上,在看到尤來亞后,他神色平靜的臉上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尤來亞,你在日本晚間八點左右的時候使用了我的替身能力,卻在之后的十二個小時內都沒有睡覺,”說著,他臉上的笑意加深,露出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笑容,“是害怕見到我嗎”
尤來亞的臉頓時黑了。
眼前這個穿著粉色開胸西裝的少年,就是對他的死對頭,也是對他降下死亡之吻讓他連夜從意大利跑到日本的罪魁禍首喬魯諾喬巴納。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