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尤來亞就看到了前方有一條較為繁華的街道,街道的兩旁是低矮的商業樓,那里也有了許多行人的身影。尤來亞原本高高懸起的心驟然下落了,他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只用了幾分鐘就背著人來到了這條街道上。
尤來亞很快就看到了在自己的前方有一個診所的標志,然而,在去往診所的這一路上,他感覺到了十足的詭異。
路過放著電視機的櫥窗時,哪怕里面放著新聞,所有有關于日期的地方都變成了馬賽克;街道上行走的行人,有的穿著十分復古的衣衫,有的卻打扮的十分現代化,像是不同年代的人生活在了同一時間下;周圍的房子各式各樣的風格都有,有歐洲街頭風的,也有日式的建筑。
走在這樣的街道上,尤來亞的神經莫名緊繃。他是中了替身能力沒錯吧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替身能力。
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自己可能隨時會遇到攻擊的錯覺,事實卻是他一路背著“琴酒”順利來到了診所里。
診所里的醫生是一名帶著老舊眼鏡的中年男性,他的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身上套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白大褂,在看到尤來亞背著琴酒走進來后,立刻讓他將人放在了診療臺上。
尤來亞看著醫生用剪刀剪開了“琴酒”被血黏在了身上的衣服,也看到了他右腹的傷口那竟然是一道槍傷。
醫生看到了后,神色也立刻嚴肅了起來,他抬頭對尤來亞道“我要開始給他做全面消毒準備手術了,這傷口必須縫合,但幸運的是子彈并沒有留在他的體內。”
尤來亞當即緊張了起來,“我要做什么嗎”
“你需要出去等著,小鬼。不要影響我工作。”醫生像是完全投入了這場手術的前期準備,語氣頓時變得十分不耐。
聽了他的話后,尤來亞乖乖的離開了診療室,他站在診所的大廳里發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得了解外面的情況他要再去看看那條詭異的街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樣想著,尤來亞轉頭走出了診所。他來到了報刊亭前,他要聯系安室透和對方取得聯系,他這么聰明,一定能知道自己現在該怎么做。可當尤來亞將電話貼在耳邊時,震驚的發現這電話里竟然沒有任何聲音。他不信邪的拿起又放下,結果卻永遠一樣。
老板似乎非常不解他的做法,在尤來亞表明了這電話像是電話線沒插,一點聲音都沒有后,報刊亭的老板甚至直接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尤來亞甚至能聽到聽筒里傳來的另一個人的聲音,可這東西到他手上就成了沒有任何通訊能力的破爛。
尤來亞仍舊不死心,他又看向了報刊亭上出售的報紙,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在尤來亞的視野內,所有該是日期的地方,全部都成了一坨馬賽克,而新聞的標題,一旦涉及到重要的信息,字體也全都是模糊的,尤來亞甚至無法從上面得到任何一條有用的信息。
他不知道現在的日期,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哪里。報刊亭老板說的語言,像是日語,又像是意大利語,好像怎么解讀都可以。
在街上又轉了一圈后,尤來亞無功而返,當他走進了診所的大門時,卻聽到了診療室里傳來了器材掉落在地上的脆響。
尤來亞神色一凜,他一腳踹開了眼前的木門,剛一沖進去,看到的就是醫生手拿手術刀對著“琴酒”的喉嚨拼命下壓的畫面,而“琴酒”竟然蘇醒了過來,他格擋住了醫生的手,死死的攔住了對方的割喉動作。
“你干什么呢”尤來亞頓時大怒,飛起一腳踹在了醫生的腹部,他用了十成的力道,可踹在眼前這人身上,他竟然覺得自己是踹在了什么龐然大物的身上,只堪堪將醫生往后踹退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尤來亞大驚,他回頭看了一眼“琴酒”,又看了看眼前的醫生,最后一咬牙直接拎著對方的衣領將他拽出了診療室,他反手將診療室的大門給闔上了。
在“琴酒”的視線被阻斷后,尤來亞召喚出了契約之書,“鋼鏈手指”正好,讓他再做一次實驗。他想要看看使用鋼鏈手指會不會減少布加拉提能力的使用次數,也想看看今晚睡覺時自己會不會見到對方。
五分鐘后,尤來亞再度打開了診療室的大門,而在他身后的雜物室柜子里,擺放著醫生七零八落的肢體。它們仍在蠕動,因為并沒有死亡,尤來亞只是用鋼鏈手指將醫生的肢體拆解了,并沒有造成實際傷亡,只是散落成了肉塊的他,也不再擁有任何行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