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來亞便以這種癲狂的狀態,勢如破竹的背著琴酒一路沖進了負責人科金的辦公室,在沖進去后,他幾乎是立刻就將門用力甩上,然后瞬間鎖死,他放下了背著的琴酒,以極快的速度將旁邊的桌子拖行而來抵在了門板后面。
而在他做這一切的時候,琴酒已經蹭著墻邊走到了一個書架旁,他身上在墻上按了一下,緊接著,那巨大的書架便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它們向著兩側移動,被藏在書架后方的武器架徹底暴露了出來。
那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琴酒低喘了口氣,伸手去拿中間層的沖鋒槍。
他的頭痛愈演愈烈,這使他的注意力很難集中,冷汗不斷地順著他的額角往下滑落,偶爾還會有不屬于他的記憶在腦子里突然出現。
這令他十分不快,有種讓他難以掌控的脫軌感。
而這時,大門處已經傳來了激烈的撞擊聲,再將最后一張能拖得動的桌子擋在了門前后,尤來亞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他擦了一把額角的汗,動作很快的從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左輪。
可一偏頭,他就看到了琴酒那張冷汗岑岑的臉。
他不知道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但夢境崩潰成這個樣子,想必是要塌了,身后是那群人瘋狂撞門的聲音,而他的身邊是狀態格外糟糕的琴酒。
或許是經過了一輪的情緒發泄,尤來亞此時的情緒格外平穩,只要眼前沒有那些黑黢黢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就維持住現在的狀態。
緊張嗎害怕嗎尤來亞抬手又擦了一把額角上的汗。
這些負面情緒應該是都有的吧,但是,還達不到讓他絕望的程度,他早已經歷過比這壓迫感還要重許多的場面。
他的眼睛看向了科金辦公桌后面的窗戶,如果再拖下去的話,一定會有人從教學樓里繞到窗戶后,那個時候,他們就沒有辦法逃跑了。
他覺得自己沖出包圍重重的人群沒有問題,但問題就是琴酒,他現在的狀態真的太差了。
“大哥,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尤來亞一邊快速搜掛著子彈一邊問身邊的人。
“去海邊,現在是退潮時期。”琴酒嗓音沙啞道。
退潮期是危險的時期,所有生活在大海附近的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附近。
“先去訓練場的東南方向,那里是停車場。”
尤來亞將子彈裝填好后突然抬頭看向了琴酒,“大哥,這一次真的是祝福儀式了,”說罷,他揪著琴酒的衣袖將人往下拉了拉,然后親在了他的臉頰上,“我們都會活著離開這里的。”
在這一刻,琴酒的傷勢被固定了,他體內的細胞活性開始增強,這讓他的身體素質變強,也能加速傷口的愈合,雖然對他腹部那道槍傷起不到多少愈合作用,但這依舊能讓他的狀態變得更好。
琴酒側頭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說什么,而是拿了一枚手榴彈握在手里,順手也遞給了尤來亞一枚。
果然承認了前兩次的祝福儀式就是幌子。
身后的撞門聲越來越大了,尤來亞堵在門口的桌椅都被往后撞了幾公分,兩人沒再遲疑,直接翻出了窗戶,就在這時,負責人科金的辦公室大門被從外面撞開了,而琴酒則是瞅準了這個時機,回身將拉開了手環的手榴彈扔了進去,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身后的場景,帶著尤來亞向訓練場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一次,琴酒沒讓尤來亞再背著自己,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沒有之前那樣痛了,而身上的力氣也因此漸漸恢復。他根本沒有往所謂的祝福儀式上去思考,只以為是那疼痛減緩所以給予了他一定的行動力。
“轟”巨大的爆炸聲在兩人身后響起,可他們誰都沒有回頭去看哪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