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紙在頃刻之間便被焚燒殆盡。
反抗是無效的,連脖頸這種脆弱的位置都被琴酒掌控在手里。
漸漸地,血腥氣在尤來亞的口腔中彌漫開來,他下意識的戰栗了起來。
然而,哪怕是疼痛也沒有換回尤來亞太多神志,尤來亞只覺無數紛雜的思緒正在他腦內打架,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被琴酒松開的,尤來亞狼狽的大口大口喘著氣,脖頸間有隱隱的鈍痛感,但痛覺卻比他想象中輕許多。
死亡之吻,果然,琴酒剛才聽到了他和霍爾馬吉歐的對話
他氣息不穩的抬起頭,卻盯著琴酒不敢說話。
突然,琴酒對著他伸出了手,“怎么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尤來亞僵硬在原地,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嘴角被他戴著黑色絲綢手套的手用力擦拭,手套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了清晰的觸感,緊接著,這只手繞到了他的后頸,似是在上面摩挲了一下,這才收回手,他沒有任何停頓的轉身往酒吧里走,然而尤來亞卻突然竄起了一個念頭。
不然在這兒把人放倒然后跑路然而,沒等尤來亞腦內有個確切的想法形成,琴酒突然回身看向了他,尤來亞再度一僵,卻聽琴酒開口道“還不進來”
尤來亞知道,自己的最佳偷襲時間已經葬送了,為了不讓琴酒過多警惕,他甚至快步走到了琴酒的身邊,這樣他們兩個剛好可以互相監視,誰有動手意圖另一方都能快速反應。
還肯下達死亡之吻來做一個緩沖預告,沒有上來就動手,是不是就說明他發現的其實并不多
不這還不如干脆直接動手呢他現在完全搞不懂琴酒會什么時候對自己下黑手就因為自己是意大利人,所以琴酒一定要搞這種心理戰嗎
留給他的時間是想讓他干嘛思考自己的證詞嗎
到時候自己會被審訊嗎按照他對組織的了解,這一環節大概是免不了了。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霍爾馬吉歐的對話,對方到底聽到了多少啊
這一刻,尤來亞終于明白了琴酒的險惡用意,就是不斷給他施加心理壓力,讓尤來亞思考自己究竟暴露了幾分,如果一旦沒撐住,等到問話的時候就會直接崩盤,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一股腦被吐露。
這么想著,尤來亞冷汗“唰地”下來了。
可還沒剛從后門走進酒吧,尤來亞就迎面撞上了安室透,他正皺著眉腳步匆匆的向著這邊走來,卻在看到尤來亞的那一刻舒緩了眉頭,然而,在看到尤來亞身邊的琴酒后,他的表情再度沉了下去。
安室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詭異的發現琴酒此時的情緒大概很好,他甚至沒有去等因為見到自己而停下腳步的尤來亞,也沒有去看和他擦肩而過的自己,就這么旁若無人的離開了這條長廊。
而尤來亞
安室透走進了尤來亞,驚訝的發現少年單薄的身
形竟然在微微發顫,“怎么了剛剛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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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組織里和透大哥的關系最好,現在自己被琴酒盯上了,保不準透大哥也會被牽連。他不能讓對方身上的嫌疑值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進一步被放大,于是他倉促的搖了搖頭,“沒事,透大哥,你別擔心。”他努力寬慰了一下明顯在為他擔憂的安室透,強撐著扯了扯嘴角,然后便追上了琴酒,和他一起回到了吧臺邊坐下。
好想逃跑,但是
尤來亞不動聲色環顧了一圈四周。
他絕望的發現,這里全部都是人,還有許多因為弄不明白這次慶功宴到底是要干什么而不敢喝酒的組織成員。
一旦打起來,就算鋼鏈手指能徒手抓子彈,也會演變成被射成篩子的結局。
更何況,他不能什么消息都沒有交代就離開,不然透大哥一定會有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