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扶凃也立馬站了起來。他凈了手給林笑卻夾菜道“父皇說得沒錯,怯玉伮,你以后要多吃些。”
“還有,”蕭扶凃將隱隱的怒氣壓下,“你頭發亂了。”
他將蕭倦摸亂的頭發整理好,林笑卻抬眼望著他,在林笑卻的眼神里,蕭扶凃冷靜了下來。
他給皇帝蕭倦布菜道“父皇辛苦了,怯玉伮不知事,勞父皇教訓。”
他如此說,好似他才是怯玉伮親近的人,皇帝蕭倦教訓怯玉伮,只是代勞。
他劃一道界限,告訴自己的父皇,怯玉伮是他的,不是什么別的可以隨意玩弄的哥兒。
蕭倦擱下筷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像是第一次發現似的,道“你長大了。”
皇后心里一突,連忙道“還小呢,凃兒也是個不知事的,做事莽莽撞撞,還不快坐下。”
蕭扶凃也驀地清醒過來,如淋了兜頭的寒風,他緩緩坐下,收起了張揚的爪牙,老老實實吃起菜來“母后說的是。”
皇后楚詞招一邊說著太子兒時的趣事,一邊溫言細語伺候皇帝用膳。
林笑卻在一旁垂著頭默默吃飯,這一頓晚宴未免太漫長了些。
好不容易送走皇帝,林笑卻站起來告退。
蕭扶凃牽住了他的手“母后,兒臣也告退了。”
楚詞招淺笑著,竭力不讓目光落到太子牽著怯玉伮的手上。他攥著錦帕說了好“慢慢走,夜間涼。”
等到兒子和怯玉伮都沒影了,楚詞招才扶住額頭晃了一下,霧映連忙扶住皇后“娘娘”
楚詞招千言萬語無法說,他被扶到了床榻上,而后道“下去吧。”
“娘娘,奴婢請太醫來”
“下去。”
霧映擔憂,但不能違背主子意愿,只好憂慮地退下。
沒了人,楚詞招躺在床榻上,近似嗚咽地喘了聲。
他感到一種荒謬,一種巨大的荒謬將他淹沒。
月影徘徊。
蕭扶凃牽著林笑卻走了很久,林笑卻讓他松開手他也不松。
夜色深深,宮燈四起,蕭扶凃有一種草木皆兵之感。
他停下了腳步,叫伺候的太監們都退開。
“殿下”
蕭扶凃勉強笑了下,可笑意很快就消散在了幽冷的夜色里。
“怯玉伮,答應孤,以后離父皇遠遠的。”蕭扶凃道,“父皇是個無情之人,你別信他。”
林笑卻低低地“嗯”了聲“我知道了。”
林笑卻很難形容那種感覺,他現在也說不清皇帝到底是把他當成了不忠的狗崽子,還是一個驀然注意到的新玩物。
他問233我的身份確實只是個炮灰攻對吧。
233答當然。宿主不用擔心會和主角受發生關系。不會的。炮灰攻歸根究底只是炮灰而已,玷污不了主角受。
林笑卻想問的不是這個,但他說不出口,說出來顯得怪矯情的。
他換了個話題這是一本虐戀情深追妻火葬場文嗎我覺得皇帝有些變態,實在難以想象他為愛低頭的樣子。
233心道,虐身虐心有,追妻沒有,火葬場更別提。古早狗血報社文衍生出來的世界,跟爽點無緣。
一些小說陰差陽錯得了機緣,從一次元文字開始向三次元小世界衍生,但衍生初始損耗了個別角色,導致衍生無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