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燁京到洛北,一路上有數座行宮。
上了路,才兩個時辰過去,林笑卻就有些受不住了。馬車再大,鋪再多軟墊,那也是行駛在路上,比不得睡床柔軟。
一想到要坐上六七天馬車才到洛北,林笑卻就后悔怎么不把秋狩隨行的事推了。
好不容易到了行宮,梳洗一番,林笑卻躺著就不想動了。卻有太監來報,說是陛下讓他過去一起用晚膳。
晚膳想到上次的晚膳,林笑卻推說自己不舒服,太監只是道“世子爺,陛下在等您。”
林笑卻賴在床上不想起,山休勸了勸,把林笑卻扶起來整理了衣冠頭發,赴了宴。
本以為皇后娘娘也在,沒想到只有皇帝蕭倦。
林笑卻打了退堂鼓,目光忽的瞥見一旁跪著一個人。
戴著面具,脖子上套著鎖鏈,鎖鏈綁在桌腳上,看起來像條家養的狗。
但面具十分精巧,勾勒著銀紋,狐貍似的媚氣。鎖鏈也細,不是那種刑罰的鎖,倒像是情趣。
身上的衣衫薄,精致華美,就是過于薄了些,腰背的膚色都隱隱透了出來。
露出的手腕如霜雪,肌膚嫩得似能掐出水。光著腳,腳上沒有絲毫繭子,仿佛生來就是被把玩的上好美玉。
林笑卻只看了一眼,便口干舌燥。
他垂下頭,皇帝這是又有了新寵姬怎么閨房之樂不藏著,反而露在了他眼前。
他是退,還是退
林笑卻果斷往后退,卻撞到了皇帝本人。
林笑卻沒防備驚得叫了聲,蕭倦扶穩了他便松手走到席位上坐下。
林笑卻驚魂未定,站那里進退不得。
蕭倦道“還愣著做什么。”
林笑卻咬咬牙,只能乖乖走到席位上坐下。
蕭倦道“朕養的狗不咬人,離那么遠作甚。”
林笑卻垂著眼,輕聲道“臣來得不是時候,打擾陛下了。要不臣明日再來。”
蕭倦笑“怕什么,跪著的又不是怯玉伮。你之前倒是喜歡跪,為了那誰來著,謝知池。”
林笑卻頭垂得更低,簡直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蕭倦站起來,走到林笑卻身后,撫上他頸項抬起了他的頭。
“陛下”林笑卻心臟跳得急,他回想了一番,最近他并沒有做什么惹到這皇帝。
蕭倦沒回應,只是執起了林笑卻的手,摸在了跪在一旁的那人身上。
蕭倦強硬地攥著林笑卻的手去摸,從后頸一路緩緩下滑,林笑卻被烙鐵燙了似的,掙扎卻被蕭倦制得更緊。
“陛下臣不能冒犯宮妃。臣最近若做錯了什么,臣知錯,一定改。”
透過薄薄的衣衫,林笑卻摸到那人的脊骨與肌膚,臉紅了一片。骨似玉膚如凝脂,林笑卻腳趾忍不住蜷了起來。
那人癢不癢林笑卻不知,林笑卻癢得渾身都要燙熟了。
蕭倦見再摸下去,林笑卻都要昏過去才松開了手。
“朕新收的寵奴,比之你喜歡的那個謝知池,如何”
林笑卻又沒摸過謝知池,他怎么知道。但謝知池家境貧寒,手腳鐵定有繭,免不了做些活腰背也會更有力,男兒郎哪能與寵姬比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