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柄天降隕石打造的寶劍,劍身烏黑如淵,劍刃吹發可斷。
荀游璋親自捧著寶劍跪在階下講述寶劍的來歷與不凡。
蕭倦竟緩緩下了臺階。
在側的護衛神經緊繃,握住刀柄,生怕荀游璋做出什么謀反弒君的舉動來。
但荀游璋恭恭敬敬,就算蕭倦當場拔出劍,緩緩架在他的頸上,他也仍是面色如常。
一旁荀遂差點叫出了聲。跟著荀游璋的小廝顧不得尊卑眼疾手快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劍刃移動,并沒有出現血濺當場的可怖局面。
這劍確實吹發可斷,荀游璋頸項旁一縷碎發應劍而落。
蕭倦抬開了劍,指尖輕撫劍身,贊道“好一柄寶劍丞相,你可介意朕借花獻佛”
荀游璋道“這是臣的榮幸。”
荀游璋如此識趣,蕭倦親手扶他起來。令張束扶荀游璋重新入座。
張束是蕭倦身旁最親近的太監。即使荀游璋根本不需要人扶,但還是在張束和樂融融地攙扶下入了座。
林笑卻旁觀著這一幕戲,誰知下一刻他自己就成了戲中人。
蕭倦道“怯玉伮,過來。”
林笑卻的心猛地一跳。
在蕭倦壓迫性的目光下,林笑卻不得不走了下去,一步步走到蕭倦身邊。
蕭倦執起林笑卻的手,將劍贈予了他。
蕭倦站在他身后,握著他的手,當場舞了一招極其精妙的劍術。
眾人震之。
蕭倦道“當年濟北王,為大鄴立下不世之功。鞠躬盡瘁,嘔心瀝血,以致英年早逝。留下怯玉伮一個獨子,養在皇宮。兒將及冠,朕借花獻佛,到時及冠之禮,眾臣可入宮觀禮。”
眾臣出列,道“善”
蕭倦又道“諸君兒郎雄姿英發,諸君女郎亦不讓須眉。冬日宴,可攜家人齊赴。”
眾臣道“善”
心中卻思量,陛下這是要給太子選妃,還是給世子選妃
若是前者,當然好;若是后者,世子身體病弱,嫁過去豈不是要守活寡
但陛下命令,怎能不從。萬萬不可敷衍,只能犧牲自家女兒哥兒了。
荀遂聽了,心道,難怪今天讓哥兒把面紗揭了,這是要讓這小世子直接宴上看看容貌呢。
不過倘若他進宮,當個世子妃,豈不是能借機找到謝知池
至于小世子,病弱得不行,荀遂心道,他不介意在床上攻伐勞累的。
小世子躺著,漂漂亮亮,清清冷冷,落點淚珠,荀遂決不會嫌棄他。
當然,荀遂心中最寶貴的還是謝知池。
他終于找到了辦法去見謝知池,眼中的光盛得要溢出來。
六皇子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而上座的皇后,眼見著這一切,驀然眼前發黑。
天徹底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