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政殿。
小皇帝包著一頭的紗布聽姜清境說政事。
聽著聽著就煩了,讓人去叫貴妃過來。下人剛應命,貴妃娘娘就來了。
姜清境開玩笑道“后宮不能干政。”
小皇帝趙異道“君不君臣不臣,姜丞相,朕的后宮你也管起來了。”
姜清境望著晏巉,晏巉還是穿著素日的白衫。倒是小皇帝,大婚都過去這么些天了,還穿著一身婚服肆意招搖。
要不是知道皇帝不敢碰晏巉,姜清境才不會將晏巉送到后宮來。
太多人覬覦,放到宮里外人不得擅入,他也放心些。
“陛下哪里的話,微臣豈敢。”晏巉被隔絕在權力之外,只是聽聽也不妨事。
“北雍濮陽邵叛了,說要攜荊河之地歸順大周。”
晏巉道“濮陽邵其人,反復無常,不可輕信。”
姜清境笑道“他跟北雍的皇帝結了私仇,好色成性,跟皇帝的妃子私通。當年就是他,叫囂著要打下南周,擄奪南周美人”
姜清境望著晏巉,沒有說下去。南周美人,除了晏巉還能有誰。
北雍北穆兩國對峙,南周與北雍簽過和約,暫時休兵。
此時接納濮陽邵,無異于當眾撕毀和約。但荊河之地
姜清境行禮道“不如陛下修書一封,安
撫安撫那個濮陽邵,
說我大周會帶兵援助”
小皇帝打斷道“他要獻就獻,
朕懶得管這些。”
姜清境被打斷,有些不悅。見著小皇帝什么都不管,就要拉著晏巉離開,更加不豫了。
趙異實在受不了晏哥跟姓姜的共處一室。
晏哥自進來,都沒看他一眼,他明明把頭包得那么顯眼,姜清境都問幾句,晏哥卻一眼都不瞧。
晏巉道“正事要緊。”
趙異狠戾地笑“姜清境,你怕是不知道吧。咱們貴妃娘娘在殿內偷偷藏了個絕色美人,夜夜笙簫。”
“昨天朕去找晏哥,還被那賤婢打破了頭。”趙異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添油加醋道,“沒辦法,誰讓晏哥寵愛那賤婢,朕想殺了她,晏哥不準,我一向是聽話的。”
姜清境的眼神一凝,靜靜看向了晏巉。
晏巉道“那是我二弟的侍妾。趙異,你不要信口雌黃。”
趙異笑“姜丞相,不如與朕同往。朕叫你瞧瞧那賤婢的美貌。你幫朕琢磨琢磨,如此美人,晏哥到底喜歡不喜歡。”
晏巉還沒說話,姜清境就應了。
姜清境面色冷了下來,他送晏巉進宮,是要徐徐圖之,可不是讓晏巉玩女人。
姜清境率先走到鳳棲宮,隨手拔了一侍衛的劍。
他到底要看看,是何等賤人勾引晏巉。
破門而入,如此大的聲響將林笑卻驚醒。
姜清境氣勢洶洶闖進來,提著劍找人。
卻看見一人在床簾后緩緩起身,心中更怒,竟然睡到了床上。
姜清境掀開床簾,提劍就要砍下。
林笑卻緩緩睜開眼看向他。
姜清境的劍停住了。
晏巉趕到,奪了他的劍扔下,斥道“姜清境,你是否太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