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異險險穩住身形,惱道“又沒讓你去做軍妓,你慌什么。”
趙異笑了笑“還是一起去黃泉為好,朕放在心里的人,被那樣踐踏,朕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朕都沒碰過,牽牽手都要被嫌棄,要個擁抱都沒有,卻被一千個一萬個粗人壓在身下,玩爛。”趙異笑得開懷,“好疼的。”
林笑卻聽不下去,坐起來開打。趙異制住了他“小啞巴,你的命運應當會好些。”
“你能生娃娃,那濮陽邵會把你納進房中,日日夜夜將你把玩,把你玩透了,叫你生下一堆野種來。”趙異茫然道,“你都沒胸,沒奶,那些野種會把你咬死的。”
“夠了。”晏巉發了話,“滾出去。”
趙異嗤嗤笑起來“我說的是實話,又不是威脅你們。
“小啞巴,你贊同放火燒宮就打我。”
林笑卻掙開的手停住了,本來是要打趙異的,這會子還不能下手了。
趙異仍是笑“不打我就代表同意我。”
林笑卻惱了,一巴掌拍他腦門上。
趙異被打得倒在床上,笑得淚水嘩嘩流淌。
過了好久,林笑卻聽到了他的哽咽聲。
趙異頭埋在被褥里,聲音悶悶的“又不是叫你們陪葬。是朕陪葬。
“把這里葬了,我們換個更好的地方住。還有朕的龍袍、龍座,這些人人都想要的東西,朕繡一萬件龍袍出來,讓你們天天換著穿。龍座也是,朕打一千座出來,保管坐得腰酸背疼再也不想要。
“他們要,就丟給他們吧。”
林笑卻踹了踹趙異,想讓他別再嘟嘟囔囔的了,真的好困了。
趙異真是很能說很能哭的一個壞皇帝。
趙異抱住了林笑卻的腳,不準他踹。
“好冷,朕給你暖暖腳,小啞巴,壞家伙,不識好歹白眼狼。”趙異嘟囔道,“你的帕子我洗了,洗了好幾遍,干干凈凈的,我晾起來了,還沒干。冬天好難干啊,血都凍了。”
“何況一帕子乎”趙異絮絮叨叨道,“那帕子凍得跟尸塊似的。不祥,朕又洗一遍,晾上去又凍成尸骨了。”
“朕想了好久,只能放懷里,好濕好濕,拿出來卻臭了。”趙異道,“沒辦法,朕只能再洗一遍,當成尸塊晾上去了。”
困了這么久,人都要活不下去。內城東門,有將領投降了。
濮陽邵帶著軍隊長驅直入。
內城的高門士族被拉出來當雞牛一樣砍,女子被擄奪當奴,男子都砍了。
濮陽邵大笑道“除了姜氏,姜氏不分男女,全給本將軍砍了”
什么姜氏高門,娶個女人都不行,干脆全殺了,族滅多好玩。
荀延不忍,想上前相勸,被人拉住了。
那人低聲道“濮陽邵其人,你攔著他報被辱之仇,他只會變本加厲更加兇殘。”
濮陽邵又道“下人們、奴隸們,本將軍解除你們的奴籍歸降本將軍,本將軍封你們官做殺掉你們的主人,睡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官位,奪他們的金銀,本將軍給你們這個權力”
濮陽邵興奮道“本將軍要當皇帝”
濮陽邵說完了,回頭看他的謀士,大笑道“荀延,你來做本將軍的丞相”
“這什么南周皇位,早該換人坐了。”濮陽邵騎在高頭大馬上,甚是囂張。
一道冷箭射過來,濮陽邵險險砍斷,大怒“負隅頑抗,都給本將軍死”
那射冷箭的被捉了過來,濮陽邵見是個女子,問“你為何殺本將軍”
女子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濮陽邵笑了笑“你說得沒錯。”
嘆了一聲,命令屬下道“給她一個爽快。”
殺完了,又道“把她好好葬了吧。是條好漢。”
濮陽邵看著街頭巷尾遍布的尸體“至于其他的,都燒了,別亂堆著。死的人太多,別生了瘟疫,那可不好玩了。”
濮陽邵大笑著,提著槊天戟,騎馬向皇宮。
荀延騎馬在后,心里一沉,勒緊韁繩趕了上去。
紹京城里,菜市場的空地上燃起大火,一具具尸體投入火中,黑煙滾滾,嗆著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