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邵走了進來,疾呼道“陛下這是為何”
他一副忠臣良相的模樣“臣此番前來,只為清君側。陛下要是自盡了,臣豈不是要遺臭萬年”
濮陽邵笑了起來“禪位的流程沒走,還請陛下稍安勿躁。”
濮陽邵揮了揮手,身后的將領上前,將趙異架了起來。
濮陽邵行了個禮,道“讓咱們陛下多休息,瞧這小臉,都餓瘦了。好酒好菜招待著,讓那些長胡子太醫過來瞧瞧,別讓咱們陛下有個好歹。”
趙異“呸”了一聲,推開那些將領“朕自己走。”
但趙異說著自己走,卻沒有走。
濮陽邵也不催他,目光放在了床榻的另一側。
他持著戟緩緩走過來,挑起了床簾,望見晏巉的那一刻,什么天下皇位都忘了。
濮陽邵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贊嘆道“果然是晏大公子,本將軍見了,竟一時之間不敢妄動。”
濮陽邵笑了下“貴妃娘娘,換個皇帝,你仍然可以當貴妃娘娘。只需要乖一些,別吵,別鬧,安安靜靜,把衣裳脫了吧。”
趙異大罵道“朕還沒死,賊子,竟敢覬覦朕的嬪妃”
濮陽邵道“陛下若是慈悲為懷,就該給娘娘一條生路。”
濮陽邵瞥了一眼趙異的身板,道“娘娘怕是真正的快活都沒體驗到,死了多可惜。”
趙異還要大罵,嘴卻被一將領堵住了。
濮陽邵望向晏巉,詢問道“娘娘意下如何”
晏巉取出藏劍,沒有拔出,劍鞘抵在了濮陽邵身上。
濮陽邵摸著劍鞘,笑意玩味“我把床簾放下,娘娘慢慢脫。本將軍有耐心。”
荀延倏地上前道“主公,晏巉進宮之前,曾任周國的太師。官位高,又做了不少實事,周國上
上下下對晏巉頗為敬愛。與其收入后宮,不如納入麾下,為主公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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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曾任太師又如何,還不是被一貶再貶,最后入了宮當了個娘娘。再有本事,也雌伏在那小皇帝身下。小皇帝能碰,本將軍不能碰荀延,今天本將軍高興,你們都出去吧,本將軍好好玩玩。”
話落,濮陽邵倏地聽到屏風后似有動靜。
他握緊了槊天戟,喝道“誰在那”
“滾出來”
屏風被士兵推倒,屏風后的書香與林笑卻驀然露了出來。
滿殿的人霎時一靜。
殿外初明,朝陽的光透過窗欞射進來,恰照亮了林笑卻的面龐。
光芒之中,他靜靜地站著,垂著眼眸,仿若一尊塵封多年的玉像。
塵埃在光芒中浮散,而他靜若處子,極緩地掀開了眼簾。
濮陽邵的心一下子就動如脫兔了。
槊天戟掉在了地上,濮陽邵渾若未覺,踩過槊天戟,踩過屏風,走到了林笑卻面前。
濮陽邵人高馬大,林笑卻只及他的胸口。
濮陽邵抬起手,撫上了林笑卻的面龐,聲音極低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林笑卻被迫仰起臉頰,他靜靜地望著濮陽邵,并不回答。
書香連忙道“我家主子天生失語,無法說話。”
濮陽邵低嘆一聲“可憐。”
旋即抱起林笑卻,大笑道“可憐的人兒,當本將軍的皇后罷”
濮陽邵將林笑卻抱到了榻上,就要與兩位美人顛鸞倒鳳。
但林笑卻倏地拔出了晏巉的劍,抵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些旁觀的將領們一驚,連忙道“不可”
有一個甚至飛奔上前,想把劍奪來。
濮陽邵忙退了幾步,道“放下劍來,別舞刀弄槍傷了自個兒。”
將領們驚亂中松了手,趙異得了自由,譏嘲道“你退出殿去,小憐便不會傷了自身。”
濮陽邵道“小憐果真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