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愿意寫,本將軍就多給你和你大哥一些時間,不急著干那事。等本將軍登基了再大婚。你要是不寫,那今晚本將軍就不走了。”
濮陽邵又似玩笑又似威脅,林笑卻打了他一下,思索了會兒,不得不抬起手,在濮陽邵臉上寫了個“好”字。
一筆一劃,明明碰的是上面,濮陽邵卻下面發緊。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趕緊背著林笑卻回到了鳳棲宮。
鳳棲宮里,濮陽邵讓多加了一張床。那些珠寶箱子也都抬到了別處。
等晏巉也到了,濮陽邵道“你妹妹畢竟大了,男女大防,以后不要睡一張床上。”
晏巉退后一步,離遠了些。
濮陽邵笑“怎么,不高興了剛宴會上的事,你別放心上,都是些粗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之后本將軍替你教訓教訓。”
濮陽邵本來想著隔開晏巉和小憐,可一想到小憐那模樣,沒人看著萬一被人欺負聽說太監也是玩宮女的,要是威脅拿捏了小憐不如就讓晏巉看顧著,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來。
濮陽邵回到床榻邊,撫上小憐的臉頰,讓晏巉也過來。
濮陽邵道“小憐什么都不懂,依賴你,你可不能欺負她。本將軍太忙,沒辦法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你作為她的哥哥,有義務護著她。”
濮陽邵掃了一眼晏巉的身下“本將軍不玩什么閹割,你留著那玩意兒以后艸女人也不是不成,但小憐你得護好了。別逼本將軍斷了你家的香火。”
濮陽邵笑著將林笑卻摟在懷里“權勢富
貴,
你伺候好本將軍,
照顧好小憐,想要什么都會擁有的。”
濮陽邵這一番威逼利誘,晏巉并未生怒,只是道“將軍,您多慮了。能得將軍庇佑,是我和小憐的幸運。”
濮陽邵也不知信沒信,又摟了林笑卻好一會兒,想要吻一吻咬一口又不敢輕薄,省得這小家伙大晚上的掉淚。
想去碰碰晏巉,但小家伙肯定會吃醋,到時候更是沒完沒了。只能摟摟抱抱解解饞,看小家伙真想睡了,都要睜不開眼,才不舍地離開了。
濮陽邵一走,宮人們打來熱水洗漱罷,晏巉讓宮人都退下。
朽竹閉好門,退到殿外守著。
晏巉道“脫了。”
林笑卻不解。
“濮陽邵碰過的衣裳。”
林笑卻緩緩脫了外裙,晏巉要燒了,林笑卻忙道“關衣裳什么事,繡娘花了好多功夫繡的。”
晏巉抓著衣裳,默站了會兒,大冬天的親自去洗衣裳。
林笑卻隨意披了一件跟上去,在外面他就不能說話了。朽竹說主子我來吧,晏巉不,冰水刺骨,他洗得緩慢。
林笑卻看了會兒,蹲下來,覆上了晏巉的手。
許是凍僵了,晏巉竟沒有以往的各種反應。冒汗、惡心、煎熬都沒有,他只是靜靜地停了下來。
林笑卻推開了木盆,捧起晏巉的手,望向朽竹。
朽竹明了,端了一盆溫水過來,林笑卻摩挲生熱好一會兒,才將晏巉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他捧起水,澆在晏巉手背、手腕,朽竹還端來一小竹籃干花,林笑卻抓了一把灑下。
花朵的芬芳里,晏巉的手漸漸暖了。
林笑卻還要澆水,倏地被晏巉捉住了手。
晏巉捉著他來到水下,花瓣覆蓋著,在外人不可知不可看透的水下,晏巉與林笑卻十指相扣。
林笑卻掙扎了一下,但晏巉握得很緊。
他抬眸看晏巉,晏巉卻未看他,垂著眼眸望著花瓣。倏地就落起了雪。
過了會兒,晏巉仍未松手,眼睫上漸漸覆了雪花,林笑卻玩心起,湊近吹了吹,想把雪花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