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傻爹,牽著怯玉伮,在皇宮里過自己的小天地。
權勢傷人,刀兵見血,暴虐令他耳聾眼瞎。
他只想養一只怯玉伮那樣的小貓,再養傻爹牌錦鯉,如果能救下娘親就好了。
娘親一定會喜歡怯玉伮的,會像傻爹那樣喚他我的兒媳婦
情緒波動下,趙異一下子看不清了。
他闔上眼,繼續給怯玉伮擦頭發。把小貓擦得干干
凈凈,
,
一張惡鬼面具尤其猖狂,光影透過它,斜長的影好似現出了魑魅魍魎。
自怯玉伮離去后,晏巉對于活人的厭惡之心變本加厲。
且不再是過去那樣完全內化為對自己的厭惡,他發現他產生了殺心,想要殺了那些用銀穢目光看過來的人,而不是殺了自己。
他令人打造了這樣一張惡鬼銀面,晏巉已經不準備除掉自己的疾病。
或許他永遠不能接觸人,除了怯玉伮。
只要將怯玉伮奪回身邊,其他人,用戰場上的血洗凈。
每夜,他抱著怯玉伮穿過的衣裳才能入睡。
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驀然失去,才發現早就扎入身體,離不得了。
草率離去,沒了人堵住,血流滿地,生出一顆惡心來,如同這銀面。
晏巉拿起面具,戴了起來,燈火里,他好似和魑魅魍魎長在了一起。
不能接觸人又如何,盔甲造得再厚些,面具再猙獰些,上了戰場,血肉橫飛,那些污穢的眼來不及看過來,命先喪。
許久過后,晏巉才將面具放了下來。
他回到床上,摟著怯玉伮的衣衫。憤怒暴虐的心漸漸沉降了下來。
很久以前,晏巉沒想過什么權勢皇位。只想著讓自己的弟弟們吃飽吃好就足矣。
晏家在原來的滄國,權勢已到極致,可最后依然一朝毀滅。
晏巉明白,這世上沒有永遠的贏家,就算站在峰頂,也有的是人想把他推下去,自己爬上來。
他不想著國不想天下,只想自己這一小家和和樂樂。
可太多的人覬覦,哪怕他只是個孩子,那些目光依然會落下來。
晏巉從此明白,他沒有別的路可選,只能往上,不斷往上,走到跌墜的那一刻。
晏巉撫上怯玉伮的衣衫,這樣的華美,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可他的怯玉伮會是例外。
他會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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