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歲夏離開紹京,今年二月回到紹京,這段時間以來,晏巉一直貼身陪在林笑卻身邊。
林笑卻再不想承認,也早就習慣了晏巉的陪伴。
那些血與火,晏巉從不讓他看,明明靠近戰場,卻還是呆在晏巉打造的無菌環境里。沒有尸體,沒有拼殺,沒有饑餓,晏巉甚至有閑情給他縫衣裳。
點上蠟燭,晏巉對著火光穿針引線。
林笑卻驚訝他還會這個。
晏巉笑“當大哥的,如父如母,弟弟們饞新衣裳,有錢買布料,沒錢請好的繡娘。”
“我跟著老仆學了幾招,還算學得不錯。過來,”晏巉道,“大哥量一量尺寸。快十九了,還能長一長。”
林笑卻過去,說是量尺寸,晏巉卻抱著他就不撒手了。
“這里太多人了,”晏巉道,“大哥感到惡心。怯玉伮,大哥有你,才覺得這個世界有點意思。”
林笑卻還想掙扎,聽到這話就乖乖地讓晏巉抱著。抱得林笑卻都打哈欠了,晏巉才將林笑卻抱到了床上,摸摸他額頭“睡吧。”
林笑卻迷糊著,想睜開眼說說話,但在睡意的催促下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晏巉垂下身,親吻林笑卻的眉心“怯玉伮,怯玉伮”
第二天,林笑卻醒來的時候,新衣服已經擺在床邊。
晏巉嫌棄針腳不如繡娘,說讓林笑卻將就穿穿,林笑卻說已經很好看了。
晏巉道“不是最好的,不該穿在你身上。大哥以后只給你做里衣,里衣穿著,外人瞧不到。”
宮殿里,林笑卻的哭音漸漸止了。晏巉輕輕拍著他的背,讓他別怕,一切都會過去。
晏巉拍著拍著,就開始解林笑卻的衣裳。
林笑卻按住了他。
晏巉道“大哥看看,大哥繡的里衣是不是被惱得扔了。”
林笑卻道“我從來不對物發泄。”
晏巉還是要解,林笑卻只能隨他。
解開了,晏巉撫上了里衣,里衣薄薄一層,跟撫林笑卻沒有太大區別。
林笑卻惱他,說癢。
晏巉讓林笑卻復仇。
林笑卻道“我才不摸你。”
“你為了濮陽邵,是不是要一直跟大哥犟下去。”晏巉撫上衣領,“哭得領子都臟了。”
林笑卻犟道“那你拿回去,我穿不起你做的衣裳,弄臟了弄破了這么珍貴的東西,豈不是天大的罪過。”
晏巉道“那我脫了”
林笑卻瞪他。
晏巉笑了下,摸了摸林笑卻的頭“好了,不鬧了。等濮陽邵死了,大哥接晏彌晏余回來。”
“只是,”晏巉道,“親疏有別,怯玉伮,我們是主,他們只是客,明白嗎。”
林笑卻道“什么時候大哥的弟弟也成了大哥的客人。”
晏巉撫上林笑卻的臉頰“不是大哥把他們當客,怯玉伮,是你要把他們當客。”
林笑卻真惱了,翻身把晏巉壓在了身下。
晏巉笑著縱容了他。
“我不要你管,你管太多,我會遠離你的。”林笑卻警告道,“你與趙異,你與濮陽邵,我不插手,你也不要逼我做什么。”
晏巉躺在林笑卻的身下“你可以插手,你想救他,現在就去說。只是我保證,他會死得比千刀萬剮還難受。”
“殺人者人恒殺之,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