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人空蕩蕩的。他的五臟六腑也消失了一樣。
只有耳朵里不停響著怪異的聲響。
他總是聽到些什么,但總是聽不清。放著最大的音樂才能稍微壓下。
在人群的喧鬧之中,他個人的罪孽就被隱沒。
他想再找批新的朋友來,圍繞在他身邊,笑鬧喧嘩,讓他耳朵里的噪音迷失。
可他躺在林笑卻睡過的床上,突然不想那樣了。
他提出了床下裝滿五毛一塊的箱子,穿上齊整的衣衫來見林笑卻。
但在靠近之前,戚御白選擇了止步。
他點了一支煙,橙紅的微光慢慢地燃盡。
靠在灰墻上,墻面的灰臟了衣衫。他那微卷的頭發在風中顫栗,他蒼白的膚色像一條干涸的透明魚。
戚御白提著箱子離開了,毫無目的地游蕩幾日,幽靈一般。
最后他打聽到林柔的墓地,摘了鮮花去祭拜。
對著黑白的照片,戚御白停留很久卻沒說什么,后來他便離開了這座城市,回到了從小生長的地方。
寫完遺囑,寄出一封信,戚御白去花園里的秋千上蕩了蕩。
蕩到最高處的時候,他望著霧氣彌漫的天色,失神地闔上了眼。
第二日天未亮,他開著父親死亡時同型號的車,駕駛在同樣的路上,在同一個
失事地點獻祭了自己。
小城市里。
這天林笑卻收完工,卻被人找上門來。
警察讓他配合調查。
戚御白來這里找他后,回去就駕車自殺了,人還在醫院里急救。
遺囑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林笑卻。
“他還去祭拜了你的母親,不能排除教唆自殺的嫌疑,請配合調查。”
一直為戚文誠辦事的律師報的警,他不承認這份遺囑,懷疑是被逼迫被教唆寫下。
律師甚至找人惡意報道,消息傳得越來越離譜。
由于林笑卻身邊短時間死了太多的人,又加上那過分的美貌,流言蜚語惡意揣測層出不窮。
林笑卻配合完回家后,發現攤子被砸了。
他慢慢收拾干凈,收拾著收拾著眼淚顆顆冒了出來。
一地的豆腐殘渣,沾了傍晚的霞光,血肉模糊了。
事情發酵得很快,警察還沒有調查完,他已經成了流言里的罪人。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上門來,問那么多的錢是不是真的歸他了。
被絆在國外的戚南棠終于解決了仇敵歸國。
管家將戚御白的信交給了他。
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后,一輛車開進了破舊的小巷。
林笑卻提著蔬果回家,被司機叫住。
司機撐著傘下了車門。
林笑卻回過頭去,搖下半扇的車玻璃里,那人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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