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寒冬在外過夜很危險。夫妻倆沒法接近獵人小屋,索性在附近找了個巖洞住下。
諾爾和忒斯特又抓了一些鹿、野雞和兔子,他們給那對夫妻留了一半,自己拖了兩頭鹿回去交差。
“我們打到了鹿。”諾爾沖老獵人微笑。
為了增加獵人的好感,忒斯特把鹿皮剝掉,鹿肉分解好,這才將獵物帶回去。
老獵人轉動眼珠,目光挑剔地掃過那些肉塊和鹿皮,半晌,他語帶譴責地開口“鹿血怎么沒帶回來兩個蠢貨。”
那口氣毫不客氣,像是爹訓兒子。
“肉切這么大塊,風干都不好干鹿皮怎么帶進門,腥味太大了。骨頭呢骨頭該不會都扔了吧蠢貨,蠢貨。你倆簡直什么都不懂”
要不要我當場把骨頭召喚回來跳踢踏舞啊,諾爾臉上的微笑抽了下。
這老家伙的脾氣簡直令人難以忍受。按理說,獵人至少該給他們最基本的任務指示,老獵人亨特非但沒有引導,他連人話都沒講幾句,只有罵他們的時候最主動。
回憶了下獵人們的悲慘遭遇,諾爾把怒氣咽了回去“抱歉,我們下次注意。”
“什么下次你們今晚還要住這”老亨特咳嗽起來,“操,真煩。”
諾爾、忒斯特“”
忒斯特臉上保持微笑,暗中活動了下拳頭,手指關節發出咔吧輕響。
好在瘋修士的控制力明顯高于他的惡意。
深夜,吃完忒斯特煮的燉鹿肉,老亨特拿著弩箭出了門。老獵人一走,屋里的氣氛登時輕松了幾個倍數。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家伙對我們有成見。”
忒斯特往壁爐旁的椅子上一癱,看起來要在爐火的溫暖中融化了,“通關后讓他按照好感度給獎勵他不給兩個大嘴巴子就不錯了。”
“應該不至于。”
諾爾嘆息著說。他正盤腿坐在稍遠處的獸皮毯上,雙手捧著歷史書。
老亨特的本性應該差不到哪里去,他好歹給他們了便于走路的雪地靴。要是他鐵了心惡心他們,大可以放手不管,任由他們凍掉腳趾。
眼下兩雙靴子正在壁爐前面烘著,老亨特還在靴子里塞了殺菌吸濕的藥草包。火焰一烤,屋子里飄起濃郁的藥香。
“他好像很討厭我們待在小屋,正好,明天我們”
話說到一半,諾爾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忒斯特的呼吸變得緩而輕,他睡著了。
這家伙還挺擅長隨時隨地入睡的。
也是,這人是神出鬼沒的瘋修士,估計沒多少規律作息的機會。遇到這樣糟糕的環境,他八成也一直繃著根弦。
諾爾從地鋪那邊拖來毛皮毯,小心地給忒斯特蓋上。
搖曳的爐火映亮了忒斯特的臉,火光順著那頭長發上下滑動。諾爾忍不住感嘆了一秒這人的英俊。玩家的臉都是自己捏的,俊男美女不少見,但這位可
是純天然。
能生出這樣的孩子,父母一定長相頗佳,也不知道忒斯特出生在怎樣的家庭。
安置好搭檔,諾爾繼續翻看書本。一時間,屋內只剩書頁翻動和木柴燃燒的輕響。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補習這個世界的歷史,和自己記憶中的設定進行比對。
這片大陸也叫塔赫,人們還沒發現星球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