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才能通曉語言,現在他聽不懂你的話,交流方面沒問題嗎”諾爾問。
“我能聽懂他說的話,這就夠了。我有我的辦法。”
忒斯特輕松拎起梁廣輝的后衣領,后者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瘋狂掙扎起來。
“救命”他用諾爾熟悉的母語喊著,“這里是現實是現實啊老天爺,我可是你們的同胞,我們該團結面對”
“我什么都不會做的,我之前錯了,我以為這里是游戲我回去愿意坐牢,槍斃也行,別讓他帶走我求求你們”
忒斯特哼著小調,權當沒聽見。他左手拖拽著梁廣輝,“背叛者”在他的右手指縫轉動,刀刃劃出一圈圈流光。
“媽的你們根本沒人性,你們就這么對同胞反了天了我他媽啥都不會說死也不說一個字”
見求饒無用,梁廣輝的聲音
尖利起來,“爺爺我在這下線,永恒教會肯定知道,你們都得死,全都得死”
羅森下意識動了動。諾爾挪動半步,擋住了羅森的視線。
“很抱歉,羅警官,我知道這不符合程序正義。”
諾爾輕聲說,他正好站在那攤顯眼的血漬之上,“我現在需要信息拷問一個人渣,可能得到讓大家活下去的線索,我個人認為值得。”
“一切責任由我承擔。如果我們都能回去,我不介意你把我抓起來。”
那雙青藍的眸子望過來,羅森僵了一瞬。
諾爾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的目光悲哀卻堅定。確定羅森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他抬起腳,準備跟上忒斯特。
忒斯特卻在這時停住了腳步。
他擺擺手中的小獵刀,笑得近乎甜美“這可不行,親愛的,我不喜歡在創作的時候被人旁觀。而且”
他上下打量了下諾爾,笑容收起些許。
“而且我想給你留個好印象,以免你用拆信刀悄悄戳我。”
忒斯特輕快地說,“這家伙可沒什么看頭。你不如看看漂亮的雪景,看看可愛的小動物,這對你有好處。”
“借用你一句話接下來的一切,由我承擔就足夠了,我喜歡這個。”
說罷,他沒給諾爾回答的時間,從門外縱身一躍,直接帶著梁廣輝跳到了“房屋魔方”的上層。
諾爾沒有堅持跟上。他走回壁爐前,給爐火添了幾塊柴。隨后他又拿出挎包里的紙筆,開始快速演算。
房屋里只剩下筆尖摩擦的沙沙聲,以及爐火燃燒的輕響。忒斯特大概用了聲音隔絕咒,房屋外同樣安靜。
那把拆信刀被諾爾擺在羊皮紙邊緣,它仍在爐火邊微微閃爍,仿佛一切未曾改變。
凌晨時分,忒斯特回到室內,發現房內空無一人。
“忒斯特。”諾爾在不遠處的雪地上呼喚他,聲音被寒風割得七零八落,“梁廣輝呢”
他靜靜站在黑暗中,拆信刀終于被他收了起來。
“詢問很順利,那位先生答得異常誠懇。”
忒斯特笑瞇瞇地說,“不過他比我想得脆弱,咽氣速度有點快他居然連經驗值都沒,說實話,我還挺吃驚的。”
“問出來了就好。”長久的停頓后,諾爾點點頭。
忒斯特親近地湊上前“你呢,有沒有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屋子里好像沒有人,大家這是一起出來散步嗎”
“他們先回真正的獵人小屋了。我在這等你,順便收個尾。”諾爾繞到忒斯特身后,他小心地關上木門。
忒斯特目光溜了一圈,他不太驚奇地發現,雪地里那幾具玩家的尸體消失了。
而死在雪原上的被困者全被轉移到了屋子周圍,諾爾修復了他們的尸體,那些尸體倚靠著小屋外墻,彼此依偎,仿佛在小憩。
“你又試了拆信刀。”忒斯特用了肯定
句。
“是的,獵人、那對夫妻和我我們都試了試,老亨特還特地抓了只野雞讓我戳,很充實的一晚。”
諾爾板著臉說,“刀本身沒有問題。它只有到我手里,效果才比較可怕。”
“那些玩家都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我們把他們好好安置了。”
“那只可憐的野雞呢”忒斯特問,他并不真的關心那幾個異界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