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斯特一把抓住諾爾,兩人朝香脂鎮的反方向跑去。諾爾回過頭,費舍還被牢牢固定在原地,他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露出一個虛弱而絕望的笑容。
諾爾一邊佯裝逃跑,一邊在袍子中伸手施法試探歸試探,他不能用這位疑似同胞的命來試探。
誰想,他的法術怎么都激發不出來。
諾爾扯住忒斯特“他們帶了禁魔晶石。”
該死,那位“莊園主”連這種東西都到手了嗎甚至謹慎到在這種場合使用它
“所以我更要以您的安全為先。”
忒斯特平靜地說,“地下至少三只成年蜥蜴人,遠方還有其他怪物的氣味。對方敢把禁魔晶石拿出來,就肯定有力量護住它我不想打毫無準備的遭遇戰,鬼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魔法道具。”
“可是費舍他”
“他可能是您的同胞,我知道。”忒斯特的聲音依舊平靜,“您也許愿意為了同胞而死,我可不想死。”
忒斯特的做法是正確的、理性的,諾爾何嘗不知道。
正如那日不朽教堂燃燒,尚且年幼的小忒斯特果斷將小皮爾扔在原地,而不是來點死前安撫。
果然,這種時候,瘋修士永遠都還是瘋修士。
哪怕面對所謂的“神”,他也不會交出性命、忠誠與愛現在諾爾嚴重懷疑,忒斯特壓根兒就沒有后面兩種東西。
這段時間下來,自己險些被迷惑了。諾爾壓下一個苦笑,他沒有堅持回身救費舍,而是反手掐住忒斯特的手腕。
他們會帶他回莊園。諾爾語氣平板,我們正是去調查莊園的,這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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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舍剛才也可能”
“我知道,費舍剛才也可能和那群人一起演戲,等我們入套。”
諾爾打斷道,“我不會愚蠢地聯絡他,只是當我們潛入莊園的時候,確保他的安全就好。”
“那些人沒有立刻對費舍下殺手,狠手都沒下,可見他還對他們有用。塞壬的精神魔法與魅魔不相上下,他活著的價值更高。”
哪怕是信徒,哪怕是騎士。要想達到目的,他只能用“瘋修士的思路”去和瘋修士談判。
“既然您想得這么周到,那就這么定。”忒斯特笑盈盈地回答。
“很好。”諾爾的回應十分嚴肅。
忒斯特閉嘴了幾秒“你不開心”
“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既然你執意要信仰我,我會當好這個臨時神。”諾爾說,“這樣對我們來說都好。”
漂流傭兵團的無面小神像,瘋修士的寶貝金幣,它們歸根結底是一樣的東西。拿到它的人來扮演一個有求必應的神明,給予傾聽、安撫與溫暖。
也許這是最合適的距離。
聽完諾爾的答案,忒斯特許久沒有說話。諾爾原本以為瘋修士會接幾句調笑,或者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談話。
可是忒斯特只是默默抓緊諾爾的手,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