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這個計劃,我需要你們兩個的幫助。
不到半小時,阿爾瓦家的餐桌上出現了豐盛的晚餐。艾芙拉避開豐盛的肉食,特地挑了好消化的燉蛋、小肉丸和果醬餡餅,專門端給了樓上的孩子。
“孩子們不愿意聽大人說話。”她回到座位,非常坦誠地表示,“而且他們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說個不停,我想您應該更喜歡安靜的環境。”
為了表達敬意,她特地把每個詞都說得慢而準確。
“您太客氣了,其實我小時候也不喜歡這種場合。”佩因特微笑著說道。
“真是奢侈的煩惱。”恩彼利克半開玩笑地說,“我小的時候滿街跑,別說和大人們一個桌子吃飯,就算從桌子上弄點東西吃,都要被踹上幾腳。”
說著,他撕開一塊洋蔥面包,大大咧咧地咀嚼。
面對這位曾經信仰的神,佩因特突然覺得口中有點沒滋味。
白毛團在他的口袋里滾動著,那是曾經的瘋修士,現在的本土神明。但佩因特所銘記的,永遠是弗拉瑪家那個失去姓名的小兒子。
他記得弗拉瑪家院落里燒焦的五顆頭顱。傳聞中恩愛開明的弗拉瑪夫婦,漸漸與面前這對虛假夫妻重合。
生命神殿的民間信徒們隨意燒死“異教徒”,永恒教會的地牢里鎖著一個個變成怪物的年輕生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親吻著人類妻子的額頭,笑瞇瞇地說自己沒有信仰。
多么讓人沒胃口。
佩因特的叉子插入柔嫩的肉,淡紅色肉汁染上潔白的盤子,像極了血水。
“不知道神殿這次會查多久,最近到處都亂糟糟的。”恩彼利克假模假樣地繼續,“如果您需要,可以在這里多住一陣抱歉,這事牽扯到了魔王,阿爾瓦商團也沒法擺平。”
“不必,我已經給您添了挺大的麻煩。一晚就夠了。”佩因特慢吞吞地切著肉排,銀餐刀順滑地斬斷纖維。
“彼利,您有沒有考慮過隱退”
恩彼利克眨眨眼“隱退”
佩因特“亂世要來了,這次的魔王不太好對付。漂流傭兵團在觀望情況,我沒法舍下他們。”
“但你不一樣。阿爾瓦老公爵生前看重你,他的繼承者會加倍防備你。你有幸福的家庭,不如找個安穩地方躲避就你現在積累的財富,足夠你后半生無憂無慮。”
“收手吧,這是個好機會。”說到這里,佩因特的聲音更醇和了些,如同一個布道者。
艾芙拉被佩因特說動了,她看向丈夫,雙眼多了名為希望的光。
“聽起來很誘人。”
恩彼利克豪爽地笑起來,“可惜我受不了有人敵視我,我卻拿對方沒辦法這種事。生意場上沒有和諧相處的說法,兄弟。”
艾芙拉動動嘴唇,表情黯淡了幾分。
“也對。”
佩因特隨意地舉起餐刀,“的確是生意人的答案。”
銀光一閃,鮮血飛濺,噴出的血液灑了艾芙拉半張臉。
戈弗雷佩因特帶著溫柔的笑容,劃開了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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