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仰順口關心了一句“你沒去吃飯嗎”
孔宣聽了這句話,竟是往談瀟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氣道“不吃。”
談瀟開心地打開了自己的生煎,大塞一口。
煎得焦黃干脆的生煎在口中爆發出鮮美,皮脆汁多,又不會過于油膩,讓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吃上兩只,再喝一口綠豆湯,綠豆被煮得開花,深綠色的湯與碎冰碰撞,蕩出絲絲涼氣。綠豆湯爽快地入喉,涼意恰到好處。
孔宣“”
三班同學陸續回來。
于貞貞也揉著肚子和閨蜜挽著手走進來,倆人還在暢聊塔羅牌,她打算再拿自己的牌出來,趁著午休時間練習牌陣。
林仰就嘿嘿湊了上去,“班長你要不給我算算唄,能解夢嗎”
于貞貞瞥他一眼,“不好說。”
林仰給班長捶了捶肩膀,“大師。”
于貞貞“你有什么想問的,細細道來。”
林仰一整神色,半真半假地道“我這兩天一直做夢,整晚整晚,精神都不太好了,你讓你的牌給我說說,這是為什么。”
于貞貞嘲笑道“你就是晉江上多了,晚上是不是夢情節去了這不用牌,我也能解。”
“喂,還是你給我推薦的,干嘛嘲諷我”林仰被戳穿看言情小說的新愛好,不禁臉頰微紅,“再說了,我根本不是夢到亂七八糟的,我是夢到我二叔公。”
二叔公啊,這一聽確實和言情小說不沾邊了。
談瀟就說他怎么早上直打哈欠,想想道“你二叔公好像剛過世”
林仰震驚,他沒和大家提這件事啊,因為也不算直系親屬,“我去,你怎么知道的”
談瀟“人脈。”
林仰“”
神特么人脈啊
談瀟解釋道“你二叔公以前是白事行的,我媽還跟他認識。”
南楚就這么大,談家好歹是巫師世家,雖然做吉祥物很多年,但有這方面的人脈不奇怪。
“呃對,但是他病了后好像就沒弄了。而且就因為他弄過這些,家里人尋思火葬之后,還要再土葬操辦一次。”林仰道。
楚地畢竟是有傳統在,本地很多老人走了,還是會找各式各樣的班底做法事。
林仰的二叔公從前就干的這行,他在醫院落的氣,后送去了殯儀館,決定先燒化了骨灰,再按舊俗做法事,二次土葬。
談瀟他們家不接這種私人法事了,但架不住同行都在相同的工廠鋪子進貨,談春影不在家的時候都是談瀟打理接觸,他甚至知道林仰二叔公家葬禮預算大概有十萬
經談瀟這么一打岔,于貞貞總覺得有點背后發涼,不像言情小說像靈異小說了,她摸了下牌,還沒算就先道摸著下巴道“節哀啊,我覺得你應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仰和他二叔公關系也不算親厚,自覺并沒有一直“思”,他又向來是個沒心沒肺的性格,“什么啊,我本來不想嚇你們的我二叔公走了后,不止我,我們全家都做夢到他,大家都睡不好”
現場寂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