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巫又是什么說法”林仰尋思楚巫跳的不是操蛇舞么,一個意思
“師公這么叫我們,算是個中性詞吧,視語氣而定意。”談瀟解釋道,就像談春影也管他們叫瑤腦殼。在瑤巫看來,漢人的巫師很多種,他們習慣以特點來劃分。
“靈師招牌的巫舞是操蛇舞,就叫他們蛇巫,如果是女性,也會叫蛇妹。”
“如果是齊地巫師,就叫羊巫。但不是牛羊的羊,是因為齊巫擅長屈一足,模仿只有一只腳的神鳥商羊跳商羊舞。”
談瀟說起這些,其實也都是理論知識,他和其他地方的巫師沒啥交流,盡上學去了,都是聽談春影說起來的,“我媽有時候也管他們叫蹦蹦巫”
大家反應了一下,蹦蹦巫哦,單腳跳舞是吧談阿姨可真損
“那個,談瀟,那你們家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死而復生的事情”于貞貞小心地道,“這個是可以問的嗎”
“當然有,就我們家鄰居老奶奶,每次疑似落氣,都是我媽去幫忙操辦的。”談瀟這都不用回憶,他親眼見證過的。
“什么叫每次啊”于貞貞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bug。
“因為她真的病危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都挺過來了,有兩次連壽衣都換好了。”人死后身體會僵硬,所以都會看著要咽氣了,先換好衣服,但是這位阿婆愣是又醒過來。
所以談瀟對什么起死回生實在沒有神秘感,只不過是在家沒醫學儀器嚴格判斷罷了。
林仰舉手,“啊,可是,不是說要當事人真正去世,巫師才能重新進行儀式嗎還是說靈師的習俗不一樣”
“對”談瀟道,“是這樣的我們家經常不守行規。”
眾人“”
“那守規矩的怎么辦,一直都不能做法事了,豈不是就沒收入”于貞貞不太確定地道,她不是很懂這行的規矩。
談瀟失笑。
這下,連老板也笑了起來,“小同學,你以為做師公有多少收入又不是傳說里那些風水大師,我們這師公都有本職工作的,我家里也是世代做這個,我爸平時還是要種地。人家來請,他去操辦一下,報酬就是肉、米幾斤,后來經濟好起來,好多師公都不干了,出去打工賺得多啊。到我這輩,我也不接壇了,當然是開民宿比較好”
再不然,直接參加旅游歌舞表演,那收入也更高。反正以前一村可能好幾個師公,現在每村每寨一個都不一定有。
于貞貞看了看談瀟,恍悟,也是哦,明明就有先例,怎么就沒想到。
他們正說著,外頭沖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看到老板就急急道“建軍,你家老爹呢”
“他到地里去了嘛,閑不住。”老板叫盤建軍,應了一聲問道,“你找他做什么”
對方磕磕巴巴地道“我家里不好了,我媽叫我來找,說要叫道公。”
“你等等,我給他打電話。”盤建軍的父親雖然不能做法事,但騎云瑤的草藥也是很出名的,師公們也經常神藥兩用,村里老人還是喜歡找他父親拿藥。他一聽家里老人找,尋思就是想要草藥,立刻掏出手機聯系起來。
見狀,談瀟一行也互相看了看,“老板謝謝您,我們不打擾了。”
剛剛也是聊嗨了,別忘記還有孔宣和作業在等,幾人紛紛放下水杯,謝過老板出去了。
出了門,于貞貞還有點可惜“他是不是來找老板爸爸做法的啊,好想看哦。”
“都說了他父親不能開壇啦,估計有別的事,你要想看法事去瀟哥家看不行嗎”林仰安利起來。
談瀟也道“別說看,想學都行,我媽說等我上大學了,她就開個靈師暑假興趣班,也很古老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