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嘆了口氣。
張齊峰是不能換的,張齊峰可是他多年的好朋友。
“張署長工作應該沒什么問題吧”李風皺著眉,語氣很困惑,“雖然脾氣急,但工作還是很穩的。”
“張思海是他的兒子,李署長應該知道吧”劉部長說,“張思海跟生化體勢力勾結,已經很長時間了,并且在張思海入獄期間利用職權把他換了出來現在我們懷疑”
“這個”李風捏了捏眉心,“是我。”
“什么”徐上校看著他。
“是我把張思海弄出來的,”李風看著自己的手,“張思海是我的線人。”
“什么”劉部長很吃驚地看著他。
“最早內城出現可疑生化體,就是張思海的線索,”李風清了清嗓子,看著他們,“他接近鄧葉葉也是為了更進一步的情報,鄧葉葉到現在也都還是很信任他的,張思海是唯一能聯系上鄧葉葉的人,希望不要驚動了對方。”
徐上校顯然有點兒轉不過來。
“張署長并不清楚,他只是秉公執法,關了自己的兒子,”李風說,“我把張思海弄出來之后,他還跟我鬧翻了,后來又把張思海送到了難民隊,這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是張思海發現了感染者已經混進了內城,并且及時進行了匯報。”
徐上校沒有說話,劉部長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劉部長跟徐上校并不是一伙兒的,徐上校把他拉來,無非是需要一個人證。
所以這些話,徐上校信不信無所謂,劉部長動搖了就可以。
“張署長對我一直妨礙他管教兒子擾亂執法是很有意見的,”李風說,“所以我倆關系不是很好,但張署長對云城,對將軍的忠誠是沒有問題的,于公于私,我都想不出有誰比他更合適帶領城防署了。”
徐上校看著他“李署長,嚴絲合縫啊。”
“現在動了張署長,外面的敵人必然會知道我們已經懷疑張思海,”李風說,“之前跟鄧葉葉有關的人我安排的都是秘密監視,就怕打草驚蛇,所以還請徐上校再考慮一下。”
“這個的確是”劉部長點了點頭,“外面的勢力到底什么情況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
“徐上校一直在軍隊里,紀律嚴明,做事嚴謹,可能不太適應我們一直跟底層打交道的方式,”李風說,“以后我會及時跟您溝通的。”
“辛苦李組長了。”徐上校說得非常言不由衷。
“在違紀私下放人這件事上,我是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的。”李風說。
“哎,”劉部長擺了擺手,“沒有這個意思,為了工作,一些手段還是要用的。”
“以后我會及時匯報,”李風說,“也非常感謝您二位對我的信任。”
送走徐上校和劉部長,李風聯系了張齊峰。
張齊峰倒是作息很正常,聽聲音這會兒已經睡了起碼兩個小時以上了,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里滿滿的不耐煩“李署長什么事”
“我現在去城防署,”李風說,“十分鐘內就到。”
“你是不是有病”張齊峰說,“什么事,說。”
“明天早上您這個署長就沒了,”李風說,“就這個事兒,十分鐘我到城防署,沒見著你我就回來睡覺。”
“你說什么”張齊峰的聲音立馬精神煥發起來,“什么意思”
“見面說。”李風掛了電話。
接著又聯系了肖磊。
“李署長”肖磊大著舌頭,背景音里是一片喧鬧。
“生活挺美好。”李風說。
“今天邱時回來,收尸隊的兄弟給他接風呢,”肖磊說,“我喝了點兒酒,但是腦子是清醒的。”
“就是舌頭大了對吧。”李風說。
“是。”肖磊回答。
“告訴邱時,”李風說,“我明天上午會過去找他,讓他在掩體等我。”
“收到”肖磊響亮地回答。
“去喝吧。”李風說。
“不喝了”肖磊說。
“讓你喝你就去喝,”李風說,“別跟個彈簧似的,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