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與給他的信物是一把刀。
邱時看著他,忍著火才沒把這刀甩回他臉上去。
這是上回邱與用來殺他的那把刀。
“這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刀,”邱與說,“不管我用它做過什么,它的確能代表我。”
邱時皺著眉。
“你的呢”邱與問。
我他媽沒有。
邱時這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一直跟著自己的,被老頭兒帶到云城的時候,他身上除了一身衣服,連根兒腰帶都沒有。
想到腰帶邱時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了下來,扔到了桌上。
“新的”邱與看了一眼。
“你真他媽費勁,我還能一條圍巾用二十多年么,”邱時起身從自己靴子里拔出匕首,在手上劃了一刀,然后往圍巾上按了個血印子,“行了么”
“謝謝哥哥,”邱與說,“合作愉快。”
邱時沒出聲,站起來轉身就走出了營房。
“怎么樣”回實驗室的路上李風遞了一塊止血紗布給他。
“什么怎么樣”邱時把紗布握在手里壓著傷口,“你什么都不提示,我就隨便了。”
“我就是想讓你處理,”李風說,“你怎么想的”
“晚上我回掩體休息。”邱時說。
“嗯”李風轉頭看著他。
“鄧葉葉如果真是中間人,拿到那個圍巾估計會來找我,”邱時說,“如果我待在內城,現在內城的防御,她怕是進不來。”
“她為什么會來找你。”李風問。
“那么新鮮的血,”邱時說,“誰知道是不是邱與剛把我殺了從老子脖子上拿走的。”
李風笑了起來“腦子轉得挺快。”
“云城也需要這些人,吳館長的抑制劑不知道多久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如果因為什么原因斷供了呢,”邱時說,“那邊邱與靠不住,這些人全在他手上,不是什么好事兒。”
“你是要反悔嗎”李風問。
“我只是想聽聽鄧葉葉怎么說。”邱時說。
回到實驗室的時候,吳館長已經對生化體們做完了檢查和修復,一切正常,沒有什么問題。
邢必坐在實驗室的椅子上,聽到邱時和李風進來,他站了起來,開口問了一句“怎么受傷了”
“這都知道”邱時有些吃驚。
“聞到了。”邢必的視線落到了他左手上,接著又看向了李風。
“跟我沒關系啊,”李風馬上說,“他自己割的。”
邱時嘖了一聲,把剛才的事兒跟邢必簡單說了“如果鄧葉葉來找我,正好可以打聽一下。”
“邱時,”邢必低聲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邱時看著他,“我卷進這些事里了嗎”
“也許。”邢必說。
“我也想到了,”邱時說,“但是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
“只要有了目標,所有的選擇就都會向著目標去。”邢必說。
“怎么辦”邱時突然有些迷茫。
“什么怎么辦”邢必問,“你做選擇,別的有我。”
“嚯,”邱時笑了,“這位祖宗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