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旅嗓子也啞了,不知道是不是嚇的。
“什么時候的事。”邱時問。
“昨天。”趙旅說。
邱時轉身一腳踹開了掩體的門,沖了出去。
邢必跟出來拽住了他。
“撒手”邱時瞪著他,“我要去弄死李風,他昨天就知道了”
邢必又一把抓住了他左手手腕“邱時,冷靜。”
邱時壓著滿是怒火的聲音“他昨天就知道了,到現在也沒跟我說他就是怕我陷得不夠深,他就要用這幫兄弟的命來捆著我”
“我知道,”邢必摟住了他,在他背上一下下拍著,“我知道,但現在你殺不了他,也不能殺他,解決問題,搭檔,解決問題,殺了李風不是解決問題。”
“這怎么解決”邱時壓著聲音喊。
“先面對。”邢必說。
邱時回到屋里的時候,
,
脖子扭了,左半臉腫了起來,眼睛都瞇縫了。
但所有的人依舊目光堅定。
邱時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他們了。
他坐了下來,沉默地又點了一根煙。
“時哥,你這么想,換個角度,我們跟著你,”趙旅換了一個角度,“也許會更安全,在這里,李風隨時可以拿我們來鉗制你。”
“你們是去上學了嗎,什么死有余辜,什么鉗制。”邱時沒好氣地說。
“反正總比我們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死了強。”胡小嶺說。
“是”邱時瞪著他,“死都要死在我面前,跟他媽做鬼都不放過我有什么區別”
大家都沒再說話,一塊兒沉默而堅定地看著他。
邱時抽完了這根煙才開了口“我知道攔不住你們了,行,那就記住第一條,別太相信李風了,普通人的命在他眼里不是命。”
大家一塊兒點頭。
“李狗官是個狗官,我們知道。”
“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不要對自己的能力有什么虛無的幻想,”邱時說,“人類很弱。”
鄧葉葉躲在一塊小巖石后面,掩體那邊隱約有兩處燈光,應該是邱時回來了,他們在大的那個掩體里聚著。
過了很長時間,鄧葉葉手腳都已經凍得開始發麻,邱時和邢必從那個掩體里走了出來。
邱時應該是要去尿尿,看路線是會經過她藏身的這個位置。
但就這一小會兒,她發現邢必不見了,只剩下了邱時。
而邱時走了幾步就停下了。
正當她感覺不對,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比室外空氣溫度更低的東西頂在了她脖子側面,尖銳的感覺,是一把刀。
“找我什么事兒”邱時在那邊問了一句。
鄧葉葉轉頭往身后看了一眼,邢必站在后面,這會兒已經把刀收起來了。
邱時打開了屋里的小球取暖器,這玩意兒還是洗馬鎮宿舍里的那個最暖和。
邢必把鄧葉葉帶進了屋里,關上了門。
“你還真是中間人”邱時看了她一眼。
“算不上,”鄧葉葉說,“我只是個想為同族找條生路的人。”
“同族”邱時坐到椅子上,伸長腿,“誰是你同族邱與還是那幫黑血信徒。”
“都是。”鄧葉葉看了看旁邊桌上放著一瓶水。
“喝吧。”邱時說。
她過去拿起水,仰頭喝掉了半瓶。
“你為什么要幫邱與”邱時問。
“這個世界,大家都有一席之地,無論是生化體,還是人類,”鄧葉葉說,“但無論是普通人也好,免疫人類也好,我們都得團結,得是一個整體,才能在這場戰爭里跟同陣營的生化體們保持平衡。”
“聽起來沒有什么大問題。”邱時看了邢必一眼。
“嗯。”邢必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