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圍觀我的人給我的。”桑凡說。
“你還挺適應。”邱時說。
桑凡笑了笑。
耳機里響了一聲,一個聲音傳出來“邢必。”
“怎么”邢必問了一句。
“來一下檔案室。”
“有什么發現”邢必打了個手勢,邱時跟著他往檔案室那邊走過去。
“需要查一下這個人。”
這個聲音是曲慎,他還一直在看檔案。
自從實驗室出事之后,于上校就把陳列館內部安保的工作交給了邢必,現在邱時在內部通道里看到的全是生化體,如果不向窗外看,就像是回到了邱時想象中的當年那個“朋友”的年代。
陳列館今天參觀的人也很多,隔著通道也能聽到那邊嘈雜的人聲,這次戰役已經被放進了陳列館,成為了云城的一部分“歷史”,這么多年陳列館也沒有過什么大的更新,基本就是每年城慶結束,把龍先生的講話放進去。
這次有了這么重大的更新,內城的居民紛紛趕來參觀。
不過這樣的熱鬧場面僅限內城,對于十幾年收尸人的邱時來說,他能想象出外城現在的樣子。
大家正因為多發的那些罐頭和冬衣而混亂著,有得到意外物資的喜悅,但更多的是有可能因此被搶甚至被殺的悲傷和絕望。
李風未必能改變這一切,但他至少能讓那些人不再被強加一份來自戰爭殺戮的恐懼。
檔案室所在的這一層樓不對外,很安靜,不過檔案雖然可以查閱,但能查到的內容也還是受限制。
“除了少量最高權限和被永久封存的,”曲慎說,“都已經查完了,基本沒有實驗室建造和結構相關的內容。”
“基本”邢必問。
“除了有一個生化體,”曲慎調出了一份資料,“這是個一代生化體,歸類在實驗人員里,一開始我認為是人工歸檔有誤,但是”
資料上有一張圖,畫的是一個生化體,看上去就是一個類似身體結構解說圖,旁邊還有不少注解。
“這是一個通用結構圖嗎”邢必盯著圖。
“很像,但不是,是有對應生化體的,”曲慎放大了這張圖,右下角有個編號,看上去就像是檔案編號,“這是他的編號。”
“編號”邱時湊近看了看。
“編號就
是對應的小方塊兒的編號,”邢必說,“識別用,但不會直接用作生化體編號,一級生化體有名字,二級的編號也不是這個規則。”
“這是一代的編號,”曲慎說,“但我可以肯定一代這個系列的都已經被銷毀了,可以查得到銷毀資料,身體材料也都有回收記錄,就這個沒有。”
“沒銷毀”邢必問。
“顯示是銷毀,但是沒有任何身體回收或者是處置的記錄,”曲慎說,“我又按這個編號查相關記錄,只有一條,戰前基地實驗室核心人員名單上,但同樣只標注右下角”
“他是實驗的核心技術人員”邢必愣了愣,“有這個先例嗎”
“沒有。”曲慎說。
“有一個一代的一級生化體,他是戰前實驗室的核心技術人員,”邱時梳理了一下,“但好像是為了保密,他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編號,而且編號都寫在角落里,然后現在這個生化體應該是被銷毀了但是沒有任何銷毀了的證據,是這意思嗎”
“是。”曲慎說。
“要問問龍先生嗎他有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嗎”邱時問。
“這些資料是戰前的,一直沒有人看過,”曲慎說,“這個生化體的資料也就只有這么一點兒,看到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他跟實驗室會不會有什么關系”邱時看著邢必,“那兩個首席會知道嗎”
“走吧,”邢必轉身往運輸艙那邊走,“去問問看。”
邱時跟上,邊走邊擰著眉問“你說,我的腦子能不能跟他倆的連一下,我進去他們腦子里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