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星辰一樣多。
但有些記得,有些會不記得了。
要細細嘗過才記得住,嘗一口喘息,嘗一口呻吟,嘗一口發燙的肌膚,帶著一絲絲疼痛的才記得清,嘴角,咽喉,頸后
呼嘯的風寂然無聲,心跳卻萬馬奔騰,一丁一點的觸碰都能掀起驚濤駭浪
邱時手背上的白色小光點亮起。
這是李風的直聯,但他沒戴耳機,也不想伸手去拿耳機,于是只是支起腦袋喊了一聲“睡覺呢我操你祖宗”
亮點滅掉了。
邢必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邱時摟緊他,把臉貼到他后背上,貼得很用力,鼻子都壓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兒,“我說錯了嗎”
“沒有,”邢必回手摸了摸他的腿,“他馬上會聯系我。”
“不理。”邱時說。
“我那個小寵,設的是自動接通”邢必說。
話都沒說完,放在桌上的小寵就已經跳到了空中“視頻通話,李風。”
視頻兩個字驚得邱時幾乎是從床一躍而起,抓起床頭不知道誰的衣服對著小寵就甩了過去。
小寵被衣服裹著掉在了地上。
“半小時之后開會,”李風的聲音從衣服里傳出來,“陳列館會議室。”
“操,就不應該弄你出來。”邱時罵了一句。
“趕緊的,穿衣服收拾。”李風說。
“我他媽”邱時跳起來抓起地上的衣服,打開門連衣服帶小寵一塊兒扔了出去,“看雪去吧你。”
關上門的時候,他看到邢必在笑。
“笑吧,”邱時跳上床,撲到他身上,“你反正是真的臉皮厚。”
“你臉皮也沒多薄,”邢必的手指在他嘴角勾了一下,“人類的本能還真是奇妙。”
“奇妙么”邱時低頭在他嘴角親了親,“比你們生化體的專業設置還奇妙嗎”
“不一樣的,”邢必說,“人類很原始,也很”
“你他媽才原始,”邱時把臉埋到邢必肩窩里,“你們生化體都是人類造出來的居然敢說人類原始。”
邢必笑著沒說話。
“去開會嗎”
邱時問。
“我說不去你會不去嗎”邢必問。
“會。”邱時說。
“那不去了。”邢必說。
“好。”邱時應了一聲。
邢必拉過被子蓋上,邱時還是撲在他身上沒動,手塞到他背后摟著。
靜靜地摟了差不多五分鐘,邱時罵了一句“操。”
“還是得去。”邢必笑了起來。
“是啊,費了他媽那么大勁,都差點兒死了,”邱時悶著聲音,“實在是”
“肯定得去啊,你真不想去嗎”邢必說。
“你不是說不去么。”邱時抬起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