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要休息,讓他們去樓上房間歇著,”邢必說,“生化體在車里。”
“那個大雕他說什么了嗎”桑凡問。
“附近有共生體,”邢必說,“我們盡量不驚動他們過橋,但橋被破壞了那個大雕應該知道別的辦法,看邱時跟他能不能聊出來。”
“我去打一頓就說了。
”桑凡說。
“我怕你把他打死了。”紀隨說。
“不會。”桑凡說著就往店里走。
“我去打,”邱時拉住了她,“我有數。”
邱時和幾個士兵一塊兒上了二樓,一樓看著還算整潔,二樓這三個房間就能看得出來無論座山雕怎么強撐,他們也依舊生活在這個艱難的世界里。
屋里的陳設很簡陋,幾塊板子鋪在地板上,上面扔了些看不清是衣服還是布片的墊著,被子倒是有幾床,但又破又臟。
這住宿條件都不如外城的難民,掩體那水平跟這里比都算豪華了。
“要不行就還是回車上。”邱時說。
“沒事兒,車上也擠,”一個士兵說,“湊合休息一晚,也省得他們起疑找麻煩。”
“嗯。”邱時應了一聲,能聽到在樓后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他走到窗邊,靠著墻往下看了看。
樓下座山雕和他幾個跟班兒正圍著一個女人,女人似乎在哭。
正要再看看的時候,座山雕突然抬頭往二樓看了一眼,邱時來不及躲開,于是沒動,跟他對視著。
接著樓外照亮一棟樓的燈滅掉了,這些人也頓時回到了黑暗里。
邱時走出了屋子“邢必你聽得到他們說什么嗎”
“聽不清,”耳機里傳出邢必的聲音,“只知道他叫那個女人姐姐,女人要去什么地方,他不同意。”
“知道了,”邱時說,“我去看看。”
沒等他從后門轉出去,座山雕已經進來了,堵在門口“看什么”
“是不是有麻煩了”邱時問,“我們只是路過,有麻煩可別弄到我們身上。”
座山雕心情似乎不太好,只是冷笑了一聲,沒說別的。
“有酒嗎”邱時走到角落的吧臺前坐下,看著空蕩蕩的酒柜,這酒柜估計再過兩個月就會碎得塌掉了。
座山雕走過來,從腰上掛著的一個皮袋子里掏出來一個金屬的小扁壺,放到了他面前。
邱時擰開瓶蓋,還沒喝就已經聞到了一陣酒香,他又湊近聞了聞,這酒在云城得是劉部長那個級別的才能喝上,李署長沒奪權的時候都別想喝得到。
“我還沒喝過的,你他媽聞什么聞,”座山雕說,“嫌臟給我擱著。”
邱時掃了他一眼,把酒放回吧臺上擰好了“你早倆月敢這么跟我說話,第一句都不用說完就已經在地上躺著了。”
“挺猛,”座山雕斜了他一眼,又往門口看了一眼,“這個我信,你來頭不小。”
“車不可能讓你查,但是我們想問點事兒,我問,你開價回答,就行了。”邱時說。
座山雕跟后面的女人說完話回來其實就不太有之前那種強撐著的拽勁兒了,現在聽了邱時的話,他也沒出聲,只是拿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口。
“你們想過橋是嗎”他問。
“嗯,”邱時胳膊撐著吧臺,偏頭看著他,“你
有什么辦法能過去嗎”
“你們要是沒這些車,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過去,”座山雕擰著眉,“但車要過去,只能走橋面。”
“橋面損壞有多大”邱時問。
“兩輛車那么長,”座山雕說,“你們這種長的車兩輛,不是普通車兩輛。”
“那超過十米了。”邱時說。
“嗯。”座山雕看著他。
“有人守著嗎”邱時問。
“沒人守,怪物待的地方離橋有一段距離,”座山雕說,“但有感染者,他們就在橋附近。”
“為什么要把橋弄斷”邱時發現座山雕是業務不熟練還是怎么的,好像忘了收費的事兒了,他趁機趕緊追問。
“他們過來的時候那邊有人追他們。”座山雕說。
居然有人追得共生體把橋炸了來躲邱時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