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整齊地掛幾套衣服,不用上手摸,光用眼睛看都能看出來質量非常好,有便服,也有制服,還有一套黑色的西服。
“我操,你居然還有衣服放在這里面這么好的衣服。”邱時對著邢必的這些衣服,從滿腦子沒穿衣服的邢必之間抽空震驚了一下。
“嗯,”邢必的聲音貼著他頸后傳了過來,“沒有帶走。”
這聲音低沉中帶著顆粒感,像一條帶著粗質紋理的柔軟的圍巾繞在他頸間,再輕輕被抽走。
“你”邱時偏過頭,發現這位老祖
宗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上衣已經脫掉了,這一眼過去看到的是邢必線條清晰的肩。
“我現在對衣服沒有什么要求,”邢必的手環到他身前拉開他的外套往后一拽,“有人讓我別那么講究。”
“在這兒合適嗎”邱時問是這么問,但手卻一點兒猶豫沒有地把自己里頭的衣服脫了。
“你要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話,”邢必低頭吻在他左肩上,慢慢吻到頸后,再滑到右肩,聲音也從他腦后緩緩繞過,如同一片電流穿過,“我還能打開林晟他們幾個的房間,你挑一個。”
“我是個正經人。”邱時往后仰了仰頭。
“我可能不是。”邢必說,手從他腰側下滑,環到小腹。
“看出來了,”邱時聽到腰帶的金屬扣“叮”的一聲,“這世界上要就還剩一個不正經的玩意兒,就是你”
褲子向下滑的時候槍套在柜子的金屬板上砸了一下。
當
“這他媽”邱時本來就已經快要起飛的心跳被這動靜一激,直接跳上了腦門兒。
邢必沒說話,抓著他的肩往前推了一把。
邱時被推進了柜子里,撲在了邢必的衣服上,這一把手挺重,要不是他反應快撐住了柜壁,腦袋能直接砸柜子上。
“我他媽”他回過頭想罵人,但左右都是邢必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敏感,衣服在他臉上肩上的摩挲都帶著異樣的觸感。
邢必的吻落在他肩胛骨中間,順著一路往下。
邱時輕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月光鋪到了走廊上,照亮了混亂的兩個人的腳印,再順著窗口漫進屋內,照亮了混亂的兩個人的呼吸,風從窗外刮過,月光似乎帶上了細細的顫抖。
邱時倒在床上,喘著粗氣。
“有灰,”邢必彎腰撐著床,“起來。”
“我沒您那么講究,”邱時閉著眼睛,胳膊搭在腦門兒上,“衣柜里沒灰,干都干完了我在床上躺一會兒您還有什么意見啊”
“一會兒親你親一嘴灰。”邢必手指在他胸口上劃過。
“親正面就行,”邱時說,“我又沒趴床上。”
邢必笑了笑“累了”
“不累,”邱時睜開眼睛看著他,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又壓低聲音,“你說”
“沒別人,”邢必說,“沒人聽到,你也沒怎么出聲。”
“我操。”邱時重新閉上了眼睛。
邢必笑著直起身,拿過旁邊的衣服抖了抖,開始穿。
“衣柜里的衣服不是挺干凈么,”邱時坐了起來,“我剛聞著沒有灰塵味兒,要不換干凈的”
“衣柜防塵防潮,”邢必抬眼看了看他,“出來轉一圈換了身兒衣服,你又不怕別人知道我們倆出來干什么了”
“還是您周到。”邱時說。
邢必笑了笑,把他的衣服拿過來扔到了他身邊。
“其實床上也沒什么灰,”邱時拍了拍床墊,“你們這屋子跟密封的一樣。”
“是可以密封,”邢必說,“有必要的時候是可以完全不透氣的。”
“什么意思”邱時看著他,“你們還有這個需求嗎”
邢必沒說話,低頭把槍和對講機重新掛好了。
邱時反應過來,二代生化體已經是被嚴格要求可控的了,雖然他并不能想象細節,但也能猜到這個“完全不透氣”,大概是某種殺死或者控制的手段。
“現在去哪兒”他起身穿上衣服問了一句,“去你最想去的那個地方吧”
“嗯。”邢必點點頭。
邱時整理好,過去摟住了他,在他鼻尖上用力親了一下,打開了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