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邢必開口,“慎言。”
“沒腦子的也他媽算人”李二爺相當不慎地言了一句,又補了一句很繞的廢話,“你們之所以還活著,無非是還沒來得及死光”
“李睿”紀隨往前走了過去,想把他拉回來。
但邢必伸手攔了他一下,紀隨停下了。
沖天辮尖銳地笑了起來,一擰車把,車轟鳴著從礁石上對著李睿就沖了過去,而李睿完全沒有要躲的樣子。
“邱時。”邢必低聲說了一句。
這種明顯邢必會出手的緊急狀況下,邢必卻叫了邱時的名字。
邱時沖出去的時候并不知道邢必是什么意思,但一直沒太用過腦子的他現在才發現,人的腦子在一瞬間里能想多少事兒。
要干什么,殺雞儆猴。
為什么要他去,必須是人類,要讓對方心服口服。
邱時翻出路面,沖上最近的一塊礁石,從高處猛蹬一腳躍出,迎著那輛摩托車撞過去的同時,抽出了掛在腿上的刀。
一腳踹偏摩托,一刀劃過咽喉。
摩托車從李睿身邊飛過,車上的沖天辮喉嚨噴著血重重地摔在了李睿面前的礁石上。
而邱時落在礁石上時,游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緊跟著一把長砍刀劈到了他眼前。
他想都沒想,抬起左手,生生接住了刀刃,手上為了握槍更穩帶上的手套擋住了力量最大的那一下,但刀刃還是切進了手掌中。
他沒有松手,右手的刀一揚,刀尖準確地點在了對方的咽喉上。
這個人他沒打算殺,殺一個就差不多了
但這人似乎并沒有停下的打算,甚至都沒去琢磨一下這一刀如果沒停下,自己還能不能活著。
他另一只手握著刀對著邱時就往上捅了過來。
這一刀的風格像極了當初的邱與。
邱時沒再留情,點在咽喉上的刀翻了一下,刀轉成了橫握,劃過喉嚨向下,砸開了正往上捅來的那條手臂。
這人的血噴了邱時一身。
邱時松開握著的刀刃時,這人才向后倒在了礁石上。
“還有嗎”他看著終于不再往前沖的游民,沉默了一會兒,沒聽到什么人說話,才又開了口,是拿上我們的武器聽我們的安排一會兒殺個痛快,還是現在就在這里被我們殺光”
“稍微用用腦子,”柏戰看著老七,“厲害的人類不止有你們。”
“怎么弄。”老七問。
“我帶十個人下水,”柏戰說,“其他人跟著車隊,他們在路上走,你們的人就從礁石中間悄悄鋪過去。”
“等他們的信號。”柏戰把手里的哨子遞給邱時。
“然后呢。”老七問。
“然后去殺。”邱時說。
“你不是士兵,”老七看著他,“你是什么人”
“收尸人。”邱時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回過頭,“開殺的信號是怎么樣的”
“一長兩短。”老七說。
邱時沒說話,彎腰扯著地上游民的尸體,拖到之前那個旁邊放下了,然后跨過兩具尸體回到了車隊旁邊。
“二爺回來。”邱時看了一眼還站在礁石上的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