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一模一樣的呢”李風問,“完全一樣,生化體都分辨不出來真假的。”
“我們做不到,”王張看著他,“但是”
“在現有基,基礎上繼,續完善,”張坦說,“也是有,有可能的,我們可”
“你們不可。”李風打斷了他的話,回到儀器臺前,看著一堆他也看不明白的玩意兒,擰著眉琢磨著。
“確定是還有一個鄭霆嗎”吳館長問。
“嗯。”李風應了一聲,“得弄清是怎么回事兒。”
“在研究所里嗎”吳館長又問。
“嗯,”李風摸了摸兜,拿出了煙,看了吳館長一眼,“我要抽根煙。”
“抽吧抽吧我不讓你抽你會不抽嗎,還假裝問一句,”吳館長說,“去桌子那邊抽,離這些重要儀器遠一點兒”
“我沒問你,我就是告訴你,我要抽根煙。”李風轉身走到會客區的桌子旁邊坐下,點上了煙,看了看兩個首席,“你倆既然都在這兒了,有什么想法可以說一下。”
“李署長不會沒有一點想法,”王弘說,“非得要我們說出來。”
“喲,”李風看了他一眼,“我以為你倆只是癡迷研究呢,還能觀察這些,對,我就是往你倆頭上扣鍋,說吧,不說就回倉庫。”
“將軍的腦子,要想植入生化體,不容易,”王弘說,“把數據植入生化體的腦子里,云城做不到,但當初的基地或者研究所,應該是做到了。”
李風挑了挑眉毛,沒有說話。
“基地一,一定有鄭霆他,們的數據復,復制存檔,”張坦說,“249只是在繼,繼續人類的實驗。”
“這個沒建成的研究所,恐怕就是用來干這個的,”李風說,“所以249選擇藏在了那里。”
“所以現在是249利用研究所,復制了鄭霆的生化體,再把鄭霆的數據完整地寫入了這具生化體的腦子里,他就成為了另一個鄭霆。”吳館長說。
“他不會認為
自己是另一個鄭霆,他就是鄭霆。”王弘說,“一個完全復制體。”
當初的人類為什么會面臨毀滅,除了那些自然的不可抗因素之外,更大的原因也許就是對死亡和毀滅的恐懼,怕死,不想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活著。
李風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象,當初的基地,當初的研究所,已經做到了什么程度,249現在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基于當初人類的研究,或者說,他就是以另一種方式完成著當初人類沒有完成的瘋狂事業。
“如果是這樣,”一直沒有出聲的陳蕩開口,“可能還會有更麻煩的情況。”
李風看著他。
“這個也得我說嗎”陳蕩問,“這背不了什么鍋吧。”
“除了鄭霆,還會有另一個邢必,另一個林晟許戒紀隨,”李風說,“他們是當時最強的一級潛衛,留存了鄭霆的數據,就會留存他們的,說不定還有別的”
“嗯。”陳蕩點頭。
“還能同時復制十個邢必,”李風嘖了一聲,“很強啊。”
“十個邢必這個不太可能。”陳蕩說,“生化體對于我是我有很深的執念,這也是我們擁有獨立思維和情感的必然結果,研究所的鄭霆,必然會認為我們這里的這個鄭霆是復制體,反過來也一樣,他們是不可能在同一空間協同工作的。”
“所以就算告訴研究所的鄭霆他是復制體,他也不可能相信對嗎”李風說。
“嚴格說只能稱之為鄭霆一號和鄭霆二號,他們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王弘說。
“某個角度來看,我們甚至不能確定,”陳蕩說,“我們的邢必,就一定真的是邢必一號。”
“幫我接通一下林晟。”李風說。
船塢和研究所主體部分由走廊連接,沒有門,沒有像入口隧道那樣的玻璃通道,跟云城地下的那些隧道很像。
但也許是因為在海底,也許是因為修建得過于精致平整,又或者是太長了,總之邱時走在這條走廊里有種壓抑得喘不上氣來的感覺,聽自己的腳步都像隔著一層棉花。
長長的走廊是之字形向上的,角度很小,不注意的話,感覺不到,在折了幾下之后終于看到了盡頭的感應門。
“這里面好像沒有武裝,”邱時說,“共生體,感染者之類的,都沒有。”
“249想保留這個地方,共生體進入,真菌就會進入,他當初是反對這些的,”邢必說,“而且共生體進入,這里就很難保證沒有戰斗了。”
“真他媽矛盾。”邱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