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很多人對我的評價是什么嗎”李風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陳蕩笑著說,“但是我可以猜,冷血,不擇手段,善于利用我能說一堆。”
“罄竹難書啊。”李風說。
“你還會成語”陳蕩有些意外。
“怎么,我在你眼里是個文盲嗎”李風說。
“是。”陳蕩回答得倒是很誠懇。
“云城也還是有點兒書的,雖然不多,”李風說,“我以前偶爾會看看。”
“別把這樣的詞用在自己身上。”陳蕩說。
“我是給你的形容做一個總結。”李風說。
“有人站在光明里,就一定會有人站在黑暗里,”陳蕩說,“邱時是那個站在光明里的英雄,雖然他并不愿意成為什么英雄,你就是那個站在他身后黑暗里的影子,將來有一天,如果有人翻開云城的歷史,你可能在惡人那一欄里都沒有痕跡。”
“我不在乎那些。”李風說。
“嗯,”陳蕩點點頭,“這就是你的吸引力。”
李風沒說話,掃了他一眼。
“這個給你,”陳蕩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東西,遞給他,“之前游民拿來換裝備的,249的某個營地里找到的。”
李風接過來看了一眼,發現是金屬的,拿在手里挺沉,半個巴掌大的一只金色的小狗。
“擺件,也沒什么實際用途,”陳蕩說,“我覺得你很需要這樣的東西,沒什么用,也沒有什么意義,純是好看好玩的東西。”
李風看著手心里的小狗,沉默了一會兒“陳蕩。”
“嗯”陳蕩應了一聲。
“別把弱點放在太明面的位置,”李風說,“會被人利用。”
“下課”教室
里的李睿宣布了這節課結束。
李風看了一眼時間,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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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就十五分鐘”李風本來是打算給足李老師面子,起碼會在這里罰站半小時,沒想到李老師這一節課就上了十五分鐘。
“曲慎定的時間。”陳蕩說,“這些人都是難民,游民,一輩子沒受過約束,坐不了太長時間,腦子也很難一下接收太多的信息,一次一個故事,一首詩,認幾個字,就挺合適了。”
“行吧,”李風說,轉頭看著從教室里走出來的李睿,“李老師,感覺怎么樣”
“不好意思李署長,陳蕩大哥,”李睿小跑著過來,“我不是要給你們難堪,試課嘛不是,教育署的那個官跟我說,一切按正式上課來。”
“他沒說錯,”李風說,“你做得挺好的。”
“要是有游民不服管呢”陳蕩問,“未必每個人都像我和李署長這么乖。”
“我有我的手段,”李睿瞇縫了一下眼睛,“我知道怎么對付這些人。”
李風笑了起來“好狠毒的眼神。”
“哎,”李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署長,有我明信片嗎”
“有,”李風嘆了口氣,看了陳蕩一眼,“早上發過來的,新鮮的明信片。”
陳蕩拋出小寵,把一張照片投影在了旁邊的墻上。
照片上沒有人,只有邱時和邢必的車斜著停在一座橋的橋頭,橋的那邊是一片高低交錯著的樓,樓間能看到正在升起的太陽。
下面寫一句話。
我站在眼下,心向著遠方。
“這肯定是邢必大哥拍的,這話肯定也是他想出來的。”李睿說,“時哥沒有這樣的情調。”
“委婉點兒,你又不是生化體。”李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