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法言說的、奇怪的感覺占據了莫哀歲的心田。
她無力地蜷縮起手指試圖纂成拳頭,不給他留有半分余縫,卻被那只漂亮得過分的手搶先握緊,從他的腦后帶到兩人的眼前。
莫哀歲折起眉宇,頗為不適地甩甩黏貼在手背的大手。
她不喜歡貼的這樣近
兩只手,一大一小,一熱一冷,緊密地相貼。
這一幕刺到了弗道危,他盯了一瞬,然后用他那燥意還未消退的溫熱臉頰蹭了蹭莫哀歲的手心。
做完這些,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鉗制,放開了莫哀歲。
發絲輕輕劃過莫哀歲的手背,她脊背戰栗,瞬間打了一個寒戰,直到腳尖挨到地面,莫哀歲這才吐出一口濁氣。
“姐姐來了,我很開心”弗道危努力抑制住眼角眉梢即將溢出的笑意,按下電梯開門鍵,緊緊地扣著莫哀歲的手,將她帶出電梯,邊走邊說,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
“姐姐一定餓了吧我這就讓他們上菜”
弗道危定的包廂就在不遠處,莫哀歲礙于服務人員在,忍了忍,然后她用那只未被束縛的手壓了壓漁夫帽,低著頭半遮住自己蒼白的臉。
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避免引起騷動。
反觀弗道危,他眸子亮亮的,面掛笑容,春風得意。他牽著莫哀歲的手來到預定的包廂門前,他冷不丁轉過身,卻看到莫哀歲避嫌似的掩住半張臉,半濕潤的眸子里的熱意霎時褪去。
心里浮現一股涼意,呼吸刺痛。
“姐姐這是什么意思嫌棄我給你丟人”
“”莫哀歲奇異地看了弗道危一眼,半遮掩的臉盡顯嘲諷。
弗道危以往都處于一種混沌、遲鈍的狀態,對莫哀歲的話向來不甚在意,倒也不必在這個時候突然敏感起來。
然而,莫哀歲還記得之后要對弗道危說的話,諷刺的話在舌尖轉了一轉,很快被她吞了回去。
莫哀歲不欲在門前與弗道危發生什么爭執,以免對上他不依不饒而惹人笑話,于是頗為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我餓了。”
弗道危咬了咬牙,輕哼一聲。終是沒再說什么,隨后牽著莫哀歲走了進去。
看到包廂里面的場景,莫哀歲懸起的心放了回去。
空間足夠開闊敞亮
裝橫簡潔大氣,頂上懸掛著圓燈,柔和的燈光灑下,氣氛溫馨。充滿設計感的一套桌椅擺放在包廂正中央,桌上擺滿了插花,其中幾只藍色妖姬煞是鮮艷奪目,花瓣的邊緣點綴了幾顆圓潤光滑的淡水珍珠,美得不可方物。
整個空間最突出的部分是那帶有明顯弧度的巨大的落地窗,從這里就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世界。
剛一進門,莫哀歲的視線便被它牢牢鎖住,她上前幾步將左手貼在透明的玻璃幕墻上。
弗道危亦步亦趨地跟著莫哀歲站在窗前。
在這里,莫哀歲能看見卡斯威爾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也能夠看見此時黑空中繁星點點,它們處在數百乃至數萬光年以外,閃爍著獨屬于它們的光芒。
莫哀歲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弗道危則歪頭看著莫哀歲。
他見多了莫哀歲咬牙切齒、憤恨不平的樣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神色如此平靜的莫哀歲。
不知道為什么,弗道危心竟隱隱浮現出一絲心疼
還不等弗道危細細地去體會這種新奇的感覺,他便感覺到有只手在扒拉自己。
他順著力道低頭看去。
莫哀歲掰扯著他的手指,試圖解救右手。
“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