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莫哀歲立馬松了力道,任由隨青臨握著自己的手,暖意持續的傳遞到自己的手中。
隨青臨望著莫哀歲脊背處的血,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他甚至不敢去問他回去處理事情的空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不要聯系莫盟”莫哀歲忍著惡心說,她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當然,這與怕他們擔心與否并無關系。
不知道是因為暈還是因為疼,說完這句話沒過多久,莫哀歲便昏睡了過去。
隨青臨垂著漆黑如幽潭的眸子,回想起莫哀歲一動不動躺在樹下宛如死去的模樣,隨青臨的心現在還揪得疼。
他不能想象莫哀歲如果真的死亡,那自己
當隨青臨收到消息趕到那里時,他發現機甲面罩被損害的嚴重,面色蒼白的莫哀歲緊閉著眸子,已經昏迷多時。
急救人員緊急展開救援檢查。
發現除了莫哀歲脫力、腦震蕩外、陷入昏睡以外,剩余兩個人沒有受到任何的致命傷。
急救車里塞不下機甲,急救人員解不開莫哀歲與機甲在脊背處的鏈接,只好剪斷了鏈接將莫哀歲帶了出來。
在莫哀歲周圍是凌亂不堪的腳印痕跡,沒有蟲族的尸體,也沒有人類的尸體,就連血液的蹤跡都十分的難尋。
隨青臨未分化之前也參加過軍事競賽,他看得出來這里發生過什么這里不是第一現場,莫哀歲被其他人帶過來的,或者說這里被人打掃過。
但是周遭的環境確實符合打斗場景,所以情況只能是后者。
不管是蟲族的尸體還是人類死亡的尸體全都消失不見,就連它們掙扎的痕跡、噴濺的血液都收拾的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的痕跡。
這得是多大的工程量,能做成這一切的人,該是有多么大的能量
急救車在空中直接選擇直線路線飛馳,以最快的速度將莫哀歲送去了醫院。
莫哀歲半夢半醒,眼前不斷閃過快速略過的冷白色熾熱燈,一閃一閃的,恍惚中,她看到了自己室內的陳列,看到了這幾天沒有任何變化血液的對比數據
即使長時間避開aha也無濟于事,一連十天,她的血液成分不見有任何的變化。
又一個猜測失敗了。
莫哀歲眨了眨眼,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聚焦到某處,眼神泛空。
忽然,莫哀歲視線中的物體越來越小,視線距離越拉越大,直到莫哀歲的意識直直墜落進身體的深處。
“莫哀歲,你還好嗎”
猛然間,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響起來。
莫哀歲看到自己眨眨眼,支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張望著四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溫舟舟”
“是我。”
她們的身體再次互換了。
溫舟舟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莫哀歲發生了什么,腦袋昏昏沉沉,讓她直犯惡心。
身體各處都在叫囂著疼痛,痛得溫舟舟不禁齜牙咧嘴起來。
她算是發現了,自己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在莫哀歲意識最薄弱、身體受到創傷的時候。
她的意識再次從莫哀歲的身體里蘇醒過來,也不知道距離上次清醒又是過去了多久。
更不知道這個世界發展到歷史的哪一階段了。
莫哀歲飄在身體里,浮浮沉沉,那股眩暈惡心之感離莫哀歲遠去,她的思緒漸漸變得明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