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陽乃送予的花,七實坐到石凳上,陽乃亦是沒走,同樣坐下,就著昨天的事情聊了起來。
從陽乃這得知,那個麻子老人果然凄慘了,將手伸向了那么多大佬的孩子,活該他膽肥,據說已經內定了死刑,這畢竟是關乎于神秘,不好公之于眾,怕引起恐慌跟輿論,再發展到不可控制的水準,那就樂子大了。
聽說有幾位暴脾氣的父親得知事情的始末,差點沒氣死,是忍不住專門動用關系去到監牢,胖揍了麻子老人一頓,不是別人攔著,還真有可能打死,連陽乃都想揍麻子老人,何況是那些本就脾氣暴的人。
聽七實說的什么龍珠不見,疑似有人在樓倒塌的那段空隙,趁機偷走,陽乃打包票,說她回去就拜托人去查監控,要么沒線索,一旦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立刻告知。
談話是否會冷場,又是否會尷尬,全看陽乃的意思,陽乃若不愿意,不喜歡,你就是再會說,再善交談,那對話也很難進行下去,反之,能讓陽乃甘心樂意,那么,就是你閉口不言,那股氛圍也不會冷卻,現況正是如此,大部分是陽乃在說,七實偶爾插上一兩句,說說笑笑。
“對了,之前中斷的那個!”七實想起之前陽乃避諱不談的話題,用破綻百出的理由,打斷琴吹紬可能道出的話。
“還記得嗎?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陽乃打趣,忽然抬起右手一把拍在左胳膊上,啪,蚊子;“外面的蚊子就是多,還只咬我?嘖!”
七實的身邊一米內空無一蚊,眼力好的能看到,蚊子在靠近七實一段距離后,會仿佛觸電,見鬼般的逃離,總共就兩個大活人在這,不能吸七實的血,那只能是吸陽乃的了。
動物,昆蟲,有著比人類要發達的多的對危險感知,特別是危急生命的東西,七實的血和肉對任何存在,正常生命而言,都相當于是致命物,深入細胞,骨髓的病魔一億已經侵占了七實的身體內外,所有的一切。
活的不耐煩了,可以試著喝一滴七實的血,那樣,保管是在短時間內承受著巨大痛苦,然后無解的死去,斃命,當然,連巨龍和兇狠魔獸都無法傷到七實一點,也就別指望區區的蚊子可以透過皮膚,吸到七實的血。
忍耐不住,受不了蚊蟲的叮咬,陽乃當先起身離開,不能待在一個地方太久,得動起來,七實跟上,察覺到七實的走路速度很慢,陽乃刻意的放緩。
“你也見過我妹妹了,覺得她怎么樣?”
“恩?”
“漂亮,美麗,如同洋娃娃,出色的外貌,優秀的學習成績,從上到下,從頭到腳,找不出缺點,這樣的她,理所當然會受到同是女生又不如她的孩子排擠,嫉妒,就我所知的,沒有單純只為她著想的朋友。”
“追求完美所導致的就是孤僻,性格方面,不確定是天生的還是后期養成的?讓人很難接近吧?高中之前始終是如此,直到高中時才發生了改變。”
“她遇到了兩個人,比企谷和由比濱,真是兩個奇怪的人呢,沒有因為我妹妹的完美而疏遠她,到了大學后還在一起!”
七實默默的聽,再和春物里的內容對照,大致上差不多,侍奉部,雪之下的高中生活,與比企谷,由比濱之間的關系,以陽乃的視角,她所看,所聽,所知的,緩緩道來。
轉折點,分歧點是在升入大學時發生,雪之下脫離了家,可以說是離家出走,原因竟是她媽和陽乃追的太緊,逼的太重,一度要強迫雪之下出國留學,為的是徹底斷開和比企谷,由比濱的聯系,這下是炸開鍋了。
“說實話,當時是驚到我了!沒想到雪乃會那么強硬,不惜離家出走也要繼續維持著侍奉部,維持著她們三個的關系!不去理會其中有多少是她自己的意思,那到底也是她所下的決定,我很欣慰!恩!”
“那就這樣了?你媽媽她不反對了嗎?”
“怎么可能!”陽乃失聲笑了;“一直都乖乖聽話,按照她所預定的路線在走的女兒,忽然不聽話了,還離家出走,媽媽怎么會罷手?以媽媽的影響力和態度,要做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懷疑!光是我知曉的打算就有,支配比企谷,由比濱的家庭,迫使其搬遷出國,限制雪乃的行蹤,給各個渠道施壓,斷絕雪乃一切收入來源,讓她連撿垃圾都沒地方賣!這樣,在外面生活不下去,雪乃唯一的路就只有回家,繼續遵從媽媽設好的路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