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身,心中卻溢出一絲古怪,說不上來是哪里出了問題,但的細細品味,似乎真的有點那么一點點奇怪。
簡辭抬頭,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林凌。
林凌帶著病懨懨的困意,靠在公共座椅上。
日光下,林凌周身輪廓模糊,虛虛浮著一層柔光,他低斂著眸中碎光,眼神迷離空洞,微微皺起眉頭,不經意抿起唇瓣,就散漫地坐在那里,沒有欲望,孤獨、安靜又疏離,仿佛剛才的慌亂和窘迫從未發生。
不過,當他因為難受拉了拉衣領,不經意露出脖頸上顯眼又恐怖的紅紫傷痕時,整個人平添幾分難以言喻的破碎感,看得人心都咯噔了一下。
石一順著簡辭的視線,自然認出了林凌,他看著自家老大拿著外套,向林凌走過去,揉了揉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簡辭在林凌面前停下,過了幾秒,林凌才難得掀起眼眸,給了簡辭注意力。
簡辭遞上衣服,言簡意賅“披著。”
林凌反應了一瞬,微微轉頭向自己后背看去,淡然接過衣服。
方才的爭斗太激烈,林凌的后面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身上穿的是劇組的襯衫,對林凌來說太過寬大松垮,所以他一直沒有發現。
坐著的時候自然看不出什么,但站起來走動的時候,撕裂的布料免不了晃蕩,將本該被衣料遮掩的無限風光,顯露無遺
瓷白的薄背像塊冷玉,輪廓線條別致,骨感很強,肩胛骨上有一粒紅痣,是那種細細小小的,湊近去看讓人很想摸上去,而他撕裂的白色布條,晃蕩在漂亮的腰窩的陰影處,整個人氤氳著穿透浮華的霧氣,連痣都多了一絲風情的倦感。
厭世之花,開到荼蘼。
簡辭注意到了這一幕,喉結不禁滾動了一下,手指收緊,偏過頭去緩了好一會兒,于是打電話叫石一過來的時候,讓他多帶了件外套。
林凌接過衣服后,給自己套上,不過他太清瘦了,肩頸流暢薄肌瘦背,這件外套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大。
等他扎好寬松的衣袖的時候,警車已經來了。
影視城沒有不透風的墻,各類狗仔營銷號也嗅到不一樣的味道,幾乎跟著警車一起蜂擁而至。
林凌抬眸掃過人群,才后知后覺察覺到今天這場意外的嚴重性。
因為林凌實在沒有精力和氣力去復述方才那些,簡辭就配合著警察詢問,他換了件風衣回來,戴著灰色口罩壓低帽檐,整個人有些冷燥。
警察問得差不多后,讓兩人先上車回警局做筆錄,隨后進了衛生間把余囂杰給架了出來。
余囂杰正在地上疼痛難忍,見到警察后不禁心虛,他自知理虧只能惡人先告狀。
而出來的時候,看到周圍這么多狗仔直播什么的,愈發惱羞成怒。
余囂杰滿臉是血,話都說不利索,卻還不顧一切亂吼亂叫
“啊啊啊打人啦你們看啊他媽的下手太狠了”
“我要告你們故意傷害,還有沒有王法,打人啦啊啊啊”
“放開我我不去警察局該被關進去的是他們啊林凌你不得好死啊”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驚嘆,大家起哄的起哄,拍照的拍照,直播的直播,場面亂作一團。
旁邊的警官被吵得不耐煩,只想趕緊回警局,呵斥了余囂杰一聲,“閉嘴,進去”
余囂杰立刻慫了,被人一把丟進車里。
順帶上車的還有位小警察,保護完現場,他手中拿著證物袋,里面正是方才的那把匕首。
簡辭冷眼看著這一切,回頭示意林凌先上車,林凌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低頭上了車。
可還沒坐穩,簡辭也跟著上來,剛好坐在他旁邊。
啪
車門關上。
林凌不動聲色吞咽了下口水,余光瞥到那雙濯凈的黑眸,忽然發現
事情的發展好像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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