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文還是個軟萌幼崽時候曾經被一個哥哥跳街舞驚艷到,從此愛上了跳舞。他清楚地記得是十二歲那年,他強烈要求去高麗國做練習生,彼時他正在漂亮國讀書,但著了魔一樣求著父親母親答應。最后父母不忍心扼殺兒子的夢想,他如愿去了高麗。
但現實是殘酷的,送到那里的小孩不談貴賤,整日都是不分晝夜的上課和練習,陶希文很快失去了對興趣的狂熱,最終支撐他走下來的不過是不服輸的勁頭。
他越來越不愛講話,整日悶頭練習。由于年紀最小力量性不夠,在練習生里算不得最優秀的那個,又不愛博眼球,自然也就無人關注。
這個時間只有同練習室的宋堯偶爾與他交流,說起昔日這位隊友,陶希文當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不是在裝x就是在說教,一秒裝八百次生怕別人看不到,但也因此幫助陶希文復盤和學習,糾正了不少舞蹈動作。
但某個晚上宋堯突如其來的告白把陶希文嚇得落荒而逃,然后宋堯就開始發瘋。除去日常暗戳戳對他動手動腳,便是在人前和鏡頭前面陰陽怪氣。
由于國內外的流行熱潮時間差,那時剛好趕上非主流的末期,宋堯把陶希文的名字刻在自己胳膊上,并將s改成“1個傷忄のren”“守逅、oの希希”等等,諸如此類騷操作層出不窮,整日林妹妹一樣顧影自憐,把陶希文整得煩不勝煩。
被公司強制分開半年,再見時便是組隊出道,那時的宋堯已經變了,諂媚而勢利眼。待他拋開團隊單飛后,陶希文只覺得這人變得令他惡心,鮮少和宋堯再有接觸。
后來陶希文爆紅,流量飛升,粉黑混戰中多少是過分夸大了他和宋堯之間的關系。平心而論,陶希文發現自己印象中只有那個在媒體前表演欲強盛的勢利眼前隊友,脫去這個外殼,他其實并不了解宋堯。
比如現在這個在廚房為了他忙碌著的宋堯。
陶希文不知道宋堯在糕點上還有所涉獵,更詫異他竟然記得自己天熱了胃口就不好,吃不下東西。
陶希文是富人家長大的小孩,父母經營著一家規模頗大的公司,從小不缺錢花,討好他的人數不勝數。成名后更是如此。
他缺少親情關懷,但他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他看得懂諂媚討好和真心的區別,宋堯眼神中的關切是掩飾不住的。
所以,是不是不該用過去的刻板印象來衡量一個人
陶希文坐在吧臺邊,安靜地出神,眼睛卻緊盯著看宋堯來回忙碌。
“看什么呢”宋堯一回神看到陶希文直勾勾盯著他,不禁問道。
“嗯還是頭一次有人為我做綠豆糕,我可得好好看著不能出錯。”陶希文毫不掩飾,干脆托著腮靠在吧臺上。
“哈,怕我下毒嗎”宋堯將翻炒好的綠豆泥盛出來,打趣兒道,“那我可得好好搜羅搜羅。”
陶希文被他逗笑,淺淺勾了勾唇,眼神溫柔地能滴出水來。連宋堯無意間瞥見都愣了一瞬,但他很快想到,粉絲說陶希文看牛排都是含情脈脈的眼神,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節目組一點兒食材沒給留,廚房用具倒是挺齊全。宋堯腹誹著從柜子里取出糕點模具,這也省得他切得大小不一破壞食物美感。
他擺弄著模具“想吃什么形狀的小fafa還是小兔兔”
這大約是做月餅的模具,一種是傳統的原型上面印著兔子,另一種是五瓣花的形狀。
“嗯”陶希文迷茫地仰起頭,待看清了宋堯手中的圖案,不由得覺得他講話的口氣好笑,像是哄小孩。于是他學著宋堯的語調,用懶懶的聲線回應,“那就小faf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