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他身上纏。
嚇得林安飛起一腳,將人踹出數米之遠,可憐的柔柔,當場被打回了原型,原本修長白皙的雙腿,竟幻化出了細長的青色蛇尾,還吐了血。
好一個人首蛇身,楚楚可憐的小美人
等林安反應過來后,下意識想道歉。
他真沒想到,隨便一腳能踢這么重
“殿下,奴,奴錯了,殿下饒命”人首蛇身的美人,匍匐在地,卑微哀求。
硬生生把林安嘴里的對不起,給堵了回去。
不能說對不起,不能道歉
得繼續草原主的人設才行
林安的心臟病差點被嚇出來了,片刻后,才恢復鎮定,一把將懷里的被褥,丟在了小美人身上。挺胸抬頭,沉著臉道:“誰允許你們擅自主張,過來侍奉的”
小美人蛇瑟瑟發抖,額頭哐哐砸地,連聲哀求:“奴錯了,奴知錯了”
“全部都滾出去,沒有我的傳喚,從此往后,任何人都不得踏進這里半步,違者”林安故作狠辣,寒聲道,“殺無赦”
此話一出,嚇得眾人面色發白,哆嗦不止,連滾帶爬地退出了寢殿,等所有人走后,林安才長呼口氣。
心想,幸好自己品行高潔,有道德底線。
要是換作個不要臉的,今晚還真是一波海天盛筵。
不過,這具身軀也不能夠,畢竟那玩意兒不好使,林安其實還是有些難受,覺得這方面不行,真的是男人畢生的痛。
才剛要躺回榻上,忽聽竹簾后面,傳出細微的響聲,第一反應就是還有人沒走。林安當即就呵了聲:“還不滾,想死嗎”
下一瞬,從竹簾后面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雪白的蓮紋衣袍,也隨之躍出半寸。林安怔住,瞬間起了身,晏陵道:“小殿下真是好大的火氣。”
步履輕盈,宛如荷葉在清池中微微搖曳,修長如竹的身影,驟然蕩出,滌消陰霾。
林安瞳孔地震,隨即比方才看見床上躺著個沒穿衣服的少年,還震驚一百倍,圓眼驚問:“你怎么在這”
該不會也是過來侍奉我的罷
我那個渣爹知道嗎
“我自是”
晏陵話未說完,便覺眼前一晃,林安幾乎是飛也般地撲到了殿門口,咚的一聲,超大力將沉木門栓狠狠搗了進去,又手忙腳亂撲到窗口,踮起腳,幾乎半個人趴窗臺上,重重合上窗戶。
他急得沒穿鞋襪,背著晏陵墊腳關窗時,晏陵看見他右腳心上,竟有一顆小小的血痣。
腳心玉白,卻有血痣。
“別這是那是的,現在,馬上,立刻,給我離開這里”林安牙齒都咯咯打顫,壓低聲兒催促,沒用滾字,都是客氣的。
晏陵蹙眉,幽沉的目光先是落在反鎖的殿門上,又緩移到合攏的窗戶上,最終,它落在了林安布滿漆黑鱗片的臉上。
雖然,他什么也沒說,但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林安道:“今晚才發生那樣的事,我不信仙君你膽大包天,居然敢從大門進,或是翻窗”
晏陵不可置否,他確實并非從大門進,也非翻窗。而是此前在林安身上打了一道符篆,名為“傳送符”,可以短時間內,以靈力催發,將人或物,直接轉移。
一向只有修真者能夠使用,而晏陵當初學習此術時,又兼修了分身術和定位術。三者可以同時使用。
就譬如現在,站在林安面前的,不過就是晏陵的一個分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