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林安立馬雙手合十,舉過頭頂,九十度鞠躬,虔誠認錯,“仙君您大人有大量,莫跟我這種卑鄙無恥之徒一般見識”
“”
林安起身道:“你嫌我臟,不讓我碰,那我用工具成嗎”
見晏陵不開口,只是額上的青筋鼓得很猙獰,林安又道:“隨你挑我都可以”
晏陵似乎很難受,面色又浮現潮紅,連氣息都紊亂了,但依舊搖頭。
林安嘆氣:“那就沒辦法了。”頓了頓,他試探性詢問,“我給你找個干凈的爐鼎來”
晏陵沒有回話,而是突然一腳踹向他的膝蓋,嘭的一聲,林安右膝跪地,疼得他眼冒金花,還沒來得及扯著嗓子罵娘,下巴就被一只大手鉗住了。
“做錯了事,就急不可耐地推卸責任么”晏陵迫他仰頭,正視自己,語氣危險道,“魔尊素日如何管教你的”
林安瞳孔劇顫,連膝蓋上的疼都忘了。只是覺得晏陵好可怕,遠遠沒有書上描寫得那般溫和。
對他好粗暴,動不動就要打他的嘴,還踹他膝蓋,他骨頭都好疼的。
他怕晏陵。
“往后,由我來管教你,好不好”晏陵微笑。
被掐著臉,少年說不出話來,面頰上的龍鱗在燭火下,散發著凄清的寒光,襯得一雙眼眸尤其明亮,因為吃痛的緣故,還泛起一層淡淡的水霧。
晏陵倒也不覺得他丑,好看的皮囊,他見多了,丑得清新脫俗的,倒是頭回見。
很有趣,不是么
望著少年面頰上的黑鱗,他竟想拿刀子,直接把鱗剮掉。
聽聞,魔尊之子的生母是男身女相的鳳凰,高貴典雅,明艷動人,魔尊也生得儀表堂堂,豐神俊朗,按理說,魔尊之子絕不可能生得面目可憎。
不知這黑鱗之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手下更用力,捏得龍鱗都皺了起來,卡擦作響,似鋒利的刀片,反扎進了肉中,絲絲鮮血蔓延而出。
他道:“若你是我的徒弟,今日,必不饒你。”
林安:謝天謝地我只是你的繼子,并不是你的徒弟
萬幸,晏陵也沒有打他,片刻后就松了手,身子往后略傾,身影也變得有些虛幻,好似隨時都要化作一縷青煙,隨風散開。
少年連咳嗽都不敢大聲,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就聽見晏陵道:“看來,指望不了你了。”
林安立馬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什么,煞白著臉搖頭:“我,我還是有用的”
“是還有幾分用。”
晏陵冷眼睨他,而后吩咐他去準備一些東西。
待筆墨紙硯,以及匕首都準備好后,晏陵又吩咐他,取血放入墨硯之中。
林安問:“取哪里的血”
“都可以。”
既然都可以,那林安就挽起了衣袖,打算在小胳膊上劃一刀,衣服一遮,還不容易被人察覺。
這邊才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細細長長,又玉白的小臂,一顆紅砂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晏陵看了一眼,當即眼眸里流露出了幾分驚訝。
守宮砂他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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