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
并沒有讓林安跪下,反而還將他請到了大殿中央擺放的一張桌子后站好。
林安才一站過去,雙腕和腰肢就被桌子上的鐵銬,緊緊束縛住了。
根本就動彈不得。
那鐵銬上隱隱有符咒流轉。
“今日,諸位齊聚于此,只為審判魔尊之子,盡可言狀,但須拿出相應的證據來,切莫妄言。”
衛楓坐于正座,一襲玄色道袍,容貌清俊,不怒自威,頗有幾分上位者的風范。
而晏陵雪衣白發,坐于他下首,亦是一身凌然正氣,身后站著二位徒弟。正對面,坐著一個抱著貓的仙姑,名為汝殷,乃晏陵的師妹,穿著紫色道袍,倒也年輕漂亮,只不過氣勢逼人。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白鶴袍,容貌頗為秀氣的女弟子。
二個長老,以及四大峰主,按照順序依次落座。其余宗門的仙首,家主,以及一些名士,坐于左右觀臺之上。
全場寂靜。
林安大致掃了一眼,被這么多人審判,說不慌,不害怕,那都是騙人的。
暗暗攥緊了拳頭。
那個穿著白鶴袍的女弟子,在請示了師長們后,便走向了高臺,熟練地展開了一副卷軸。
抬手抓著懸在半空中的銅鈴,叮的一聲,仙門審判正式開始。
第一個興師問罪的,正是劍宗的人,二大長老之中,排最末的二長老,氣勢洶洶地道:“你殺我徒兒,還活剝了他的皮冒用他的身份,潛入劍宗行竊,盜取仙山布陣圖,此事你可認”
林安想了想,這事證據確鑿,不認也得認。
所以,他說:“魔尊之子認。”
然后就看見那個穿白鶴袍的女修,在卷宗上落筆。
敢情她就是審判記錄員啊。
“你活吃了我的靈寵”西峰主道,“還嫌它的肉不好吃”
林安:好像是有這回事
“魔尊之子,認”
“數月之前,你來到我府中,見我孫兒生得貌美,便強搶他入魔界,當了你的侍妾,你可認”又一人站出來道。
林安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是指哪一個啊”
此話一出,滿場軒然,紛紛指責他的不知廉恥。
可問題是,魔尊之子有那么多侍妾呢,林安真的不知道,這小老頭說的是哪一個。
那小老頭氣得捶胸頓足,仰天悲鳴:“我那可憐的小孫兒,他今年才十四歲啊,才十四歲他還那么小,他懂什么”
說著,竟還老淚縱橫。旁邊好些修士簇擁過去,連聲安撫。
林安仔細回想,確實想不起來,但看老頭子哭得這么凄慘,要是自己否認了,那還不得把人活活氣死
白蘇小聲道:“師兄們,拋開對錯來講,咱們小師弟倒是敢作敢當的。”
溫瓊道:“師尊既收他為徒,自有師尊的道理。我相信師尊的眼光。”
葉陽君冷笑一聲:“可那又怎樣師尊一向公正無私,只怕還會親自將他處死。”
二人的對話,自然落入了晏陵耳中。
晏陵表面不動聲色,心里暗想:那日挾持小黑蛟,二個徒弟都參與了。
小徒弟執劍抵著小黑蛟的脖子,雖未傷蛟,但嚇到蛟了。罰二十戒尺。
二徒弟刺傷了蛟蛟的尾巴,說話也難聽,罰八十。
刺傷蛟蛟的劍,就是大徒弟的,罰六十。
晏陵端起面前的茶杯,氣定神閑地抿了一口。茶水苦澀,遠不如蛟蛟嘴里的滋味甘甜。
他得想個點子,讓蛟蛟主動向他獻身,還得哭著求著,讓師尊好好疼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