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陵:“”
“墩兒不就帶土”林安眨了眨眼睛,“師尊,我可不可以,把胖墩兒抱過來,放我房里養幾天我保證,這回一定看住它,絕對不會讓它再偷吃靈草了”
晏陵:“”
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所以說,小蛟連狗都想到了,居然都沒想到師尊
深呼口氣。晏陵闔眸,默默念了幾句清心咒。
不氣不氣,不生氣。
徒弟是他挑的,也是他收的,又不是別人的徒弟,自家徒弟氣一氣師尊,又有何妨
何必苛責,又沒氣別人的師尊。
可當林安再喊了一聲師尊時,晏陵還是忍不住,沉著臉道:“再給你一天時間,交不上那百張傳送符,你便
洗干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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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甩衣袖,氣得揚長而去。
出了殿門,晏陵才突然意識到等等,那是我的寢殿,為什么我要走
他更氣了。但面上不顯分毫,轉身又要回去。
恰好同林安撞在了殿門口。
“師尊,雖然我不知道,師尊為何又不高興,但我覺得,可能和我有一點點關系。”
林安兩手背在身后,突然鼓起勇氣,把一個用狗尾巴草,編出的小蛟,獻給晏陵,還有些羞赧地道:“師尊,你收下這個,就別再生徒兒的氣了,行不行”
“”
“徒兒自知愚笨,猜不透師尊的心思,但我真的不想惹師尊生氣。”頓了頓,林安順勢說,“我打算搬下峰,和師兄弟們一起住了。這樣一來,師尊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天天生氣了。”
晏陵:“”
他開始暗生愧疚,何故又這般欺負小蛟
還把蛟欺負得可憐兮兮,鬧著要搬走。
他得想想,怎么把蛟哄回來。
“師尊”林安吸了吸鼻子,上爪輕輕拽著晏陵的衣袖,晃了兩晃,有點撒嬌意味地哀求,“饒了徒兒罷,師尊,再畫下去,爪子都要廢掉了。”
晏陵心里十分受用,但表面卻道:“犯錯難道不該受罰么”
“該”可他受的太委屈了,要是早知道大師兄送的是淫物,他才不會幫忙交給師尊,林安小聲嘟囔,“可是算了,頭胎和后養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晏陵:“你在嘟囔什么”
“沒什么。”林安松手,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徒兒只是在想,以后該怎么用左手劍。”
晏陵便不再嚇他了,道:“罷了,剩下八十三張,先記在賬上,若是下回再犯,便加倍罰。”
如此,林安心里暗松口氣,隨即又問:“那師尊,徒兒可以搬下峰住嗎”
再不搬下去,恐惹人非議。
晏陵定定地審視了他幾眼,似想到了什么,而后道:“可以。”
林安聽罷,不知道為何,竟有一點難受,心說,師尊怎么答應得如此干脆
也不出言挽留幾句的
還是說,師尊覺得他很吵鬧,早就想一腳把他踢下峰了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命幾個弟子過來幫你。”晏陵神情自若,語氣也十分平靜。
林安仰頭望天:“可是”天色不晚啊,現在是早上。
但話未出口,就被師尊凌厲的眼神嚇回去了。
然而,當天半夜,晏陵就趁著林安睡熟,將這幾日用心頭血,再度滋養起的靈草,一鼓作氣塞進了林安嘴里。
整整十株之多
放了得有幾大碗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