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哪里肯認,當即氣憤地大喊:“這不公平明明是姓李的先尋事挑釁,我不得已才出手的牽連到無辜,是我不對,但憑什么不罰他,只罰我”
衛楓耐心給他講道理:“李如月并非劍宗弟子,而你是。”
“那我也可以不是”林安忿忿不平,一扭身就變回了黑蛟,甩著尾巴調頭沖向殿門,大聲道,“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是劍宗的弟子了”
山上發生這么大的事,所有師長都來了,晏陵為何還不來
白蘇,葉陽君,還有其他幾個弟子沖上前阻攔,卻被黑蛟一尾巴擋開。
白蘇趁亂又撲了過去,抓著小黑蛟一只爪子,低聲道:“小師弟,千萬別任性二百杖不算很重,很快就打完了回頭我拿止痛的丹藥給你”
“你走開”小黑蛟掙開他,收回爪子。可不料爪子太過鋒利,竟不小心劃傷了白蘇的手臂。
頓時鮮血直流。
葉陽君見狀,臉色一寒,斥了聲:“你這惡蛟”抬手就要打。
卻被小黑蛟一尾巴打開,林安看著殿門,不管不顧就往外沖,身后很快就傳來衛楓的冷呵:“休得放肆”
竟用靈力化作繩索,將小黑蛟捆住了。一陣翻滾之后,就化回了人形。
林安咬牙切齒道:“我不服你們聯起手來欺負我一個我要見師尊我要見晏陵”
“放肆你師尊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衛楓神色更沉,是他故意不讓人通知晏陵的。
晏陵雖然偽裝得很好,但此前衛楓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晏陵受了不輕的傷。
再想起林安突然就突破至入魔期了,恐與他有關。
便隱隱對林安生
了幾分薄怒,
此刻又見林安與素日乖巧模樣截然不同,
到底是蛟,魔性難改,如此桀驁不馴,不服管教,恐日后難管。
索性就吩咐弟子們,抬來長凳和刑具。
用靈力化鎖,牢牢將林安捆在了長凳之上,保管他動彈不得。
又吩咐葉陽君親自行刑,畢竟是晏陵的徒弟,由同門師兄掌刑,更合情合理。
衛楓道:“不定數目,打到他肯認錯為止”
如此一來,實際上也是給了林安一次機會,可以讓他鉆個空子,哪怕才打個幾十杖,林安只要肯認錯,衛楓就能順勢饒了他。
可卻不曾想,尋常那么機靈的林安,今日格外死腦筋。低頭咬住胳膊,一副打死都不認錯的樣子。
葉陽君領命,去挑刑具時,目光在一排刑具上環顧,最后挑了一塊寬四指,厚兩指,足有一米長的紫檀木戒尺。
雖不是刑具中最厲害的,但絕對不輕。
拿在手里頗有分量。
葉陽君攥著戒尺,緩步走了上前,心道,以自己的手勁兒,不出十下,就能打得林安皮開肉綻。
他須打重打狠一些,早早逼得林安開口認錯,也好省去太多麻煩。
“完了,完了。”白蘇搖頭嘆氣,“二師兄一向厭惡小師弟,此前還打過一架,害二師兄受了罰,這次落到二師兄手里,只怕”
林安也知道,二師兄是所有師兄當中,最討厭他的。只怕會把吃奶勁兒都使出來。
自己的雙腿,今日怕是要保不住了。
可是師尊怎么還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