鯪鯉:“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才剛會化形。”
“”林安震驚了,“那你之前是怎么把那些修士打倒的”
鯪鯉立馬羞澀起來,扭扭捏捏地道:“人家會釋放很臭的氣味,然后把人熏暈。”
林安:“”
狐貍像見到了親人一樣,驚道:“好巧啊,我也會我們狐貍的狐臭,可臭可臭了”二人臭味相投,還用尾巴互相勾了勾。
林安滿臉絕望,雙手捧著頭,想先靜一會兒。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份尷尬,說是游走在正魔兩道,毫不為過。
既是魔尊之子,又是劍宗晏陵仙君座下的親傳弟子。
若是此次未經師門允許,就折返魔界,定會讓人覺得,他是逃離劍宗,想回魔界東山再起。
到時候只怕還會給晏陵惹麻煩。
可若是不回魔界,林安的良心難安啊。看來也指望不了這兩個小妖了。
林安道:“我一人前去魔界足矣,你們可在此等我,若是,若是等不回我,就各自尋個安身立命之所。”
此話一出,鯪鯉立馬摔了蘋果核,正色道:“小主人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我是你的靈寵,縱然要死,也是我死你前面”
狐貍也哭道:“殿下,奴奴愿誓死追隨殿下,哪怕是死”
“可是,你們跟著我,也沒什么用。”林安索性直說了,“或許還會拖我后腿,我一個人行事,還方便些。”
狐貍:“”
鯪鯉:“”
兩個沒有用的妖子抱在一起哭唧唧。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林安起身,深呼口氣,茫茫夜色下,神情異常沉重,“都保護好自己。”
交代完之后,林安就取出三忘來,心念一動,就化作了一柄長劍。
他攥緊了。
都不等天亮,便往魔界的方向行去。
畢竟敵多我寡,林安暫時也不想打草驚蛇。
他受傷時,師尊為他換了身干凈衣服,并不是劍宗的宗袍。
此刻沒了宗袍掩護,林安正愁不知該如何混進去。就見一名天道宗的弟子走向瞭望臺,對著看守的弟子,取出一塊漆黑的令牌。之后,便順利出了魔界。
林安尾隨其后,一記手刀將人打暈,換上對方的衣服之后,在地上滾了幾圈,把臉抹黑了,這才拿著令牌回去。
“不是說,出界采買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東西呢”守門的弟子問,“怎么弄成這樣了”
“摔,摔了一跤。”林安壓低聲:“忘了拿銀子。”
“腦子被狗吃了出去采買不帶銀子”那人嗤笑,“滾滾滾,趕緊滾去拿”
如此,林安順利混了進去,正尋思著,先去找找柔柔,哪知才繞到一處長廊,就被一人抓住了后領,他下意識要出手,卻聽身后傳來罵聲:“你這賤骨頭讓你出去買酒,你鬼鬼祟祟,躲這來了”
林安低著頭,故作怯弱,余光瞥見是個肥頭大耳的修士,一身酒氣,因為不想暴露,便沒吭聲。
那人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又道:“廢物,飯桶什么事都做不好真是個窩囊廢”
隨即就推搡了林安一把,幾下就將人拽到了一間偏殿。里面烏煙瘴氣,酒氣熏天的。一群男人在里喝酒玩樂,還有許多衣不蔽體的魅魔,或躺會倚在桌上,身上放了許多水果,好像連他們也成了正道弟子的盤中餐。
“去,打桶水來,把地抹干凈,這一地的血,臟死了”
肥頭大耳朵男踢過來一個木桶。
林安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
驀然,角落里一個蜷縮的身影,躍入眼簾。被繩索捆住,半吊在角落里的燈臺上,渾身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