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為了玉石俱焚,怕就是別有目的。
難道就只是為了上演一出,狗血二選一
可按理說,如果顧西川恨的是魔尊之子,那么,也該讓林安來選罷
當然,沒法綁住晏陵,這可能是最重要的一點原因。
林安苦思冥想,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忽聽身旁的二師兄大喊:“你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竟行出這種惡事,難道就不怕給天道宗抹黑”
顧西川哈哈大笑,猖狂地道:“我早就不是天道宗的人了,我在外所作所為,宗主并不知曉,我是死是活,也同宗主無關”他冷眼睨著晏陵,步步緊逼地道,“晏仙君,你若再不選,那么,我就只能兩個都殺了,八叔”
一聲令下,那鉗著二人脖子的鬼手,瞬間緊了許多,林安呼吸困難,臉色都憋得通紅,只覺得喉結那里,好似也碎掉了。
“慢”晏陵出聲道,“或許,你會對一個人很感興趣。”
“哦”顧西川抬手,示意八叔住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愿聞其詳。”
“陸雪衣,你可還記得”
此話一出,顧西川神情大變,沉聲道:“晏仙君,你這是何意”
“你或許不知,陸雪衣當年并未魂飛魄散,還留有一道殘魂,尚存世間。”
顧西川冷笑:“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晏仙君,竟有朝一日,為了救徒兒,而不折手段起來陸師兄已逝多年,魂飛魄散,若是留存殘魂,那天道宗怎會搜尋不出半點蹤跡”
尤其是大司命,當年可是千方百計地搜尋陸雪衣的殘魂,為其引血招魂,在殿中插滿了招魂幡,足足七七四十九天,也沒招回陸雪衣的半片殘魂。
多年之后,又怎會被晏陵知曉
晏陵道:“你既不信,那不如就讓我證明給你看。”話音未落,竟隔空從林安身上,取來了鎖魂囊,里面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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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顧西川先是一臉震驚,滿眼的難以置信,漸漸又變得茫然,很快又咬牙切齒地道:“不你不是他你不是”
可眼前的殘魂,的的確確就是陸雪衣,他的衣著打扮,也同生前一模一樣。
身體幾乎是透明的,在茫茫夜色之中,顯得有些虛無縹緲,似一陣風吹過,就能將他徹底吹散了。
“阿川,這么多年未見,你連師兄也不認識了。”陸雪衣輕聲道,“我離開時,你還很小,只到我這里。”他抬手比劃了一下,臉上滿是哀傷,“說了多少次,不可以修邪術,為何不聽師兄的話”
顧西川怔怔愣愣的,還是難以從師兄正站在他面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急聲道:“我,我這些年一直思念著你,我很想你”
“可是,可是,我只能在夢里見你我,我想為你報仇”他突然又變了臉色,抬手一指林安,怒聲道,“是他他就是魔尊之子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魔尊,那么師兄就不會慘死若不是為了魔尊之子的母親,魔尊就不會到處找替身說到底了,都是他們的錯我要他們所有人為師兄償命”
竟不管不顧,直接催動了尸蟲。
顧西川厲聲道:“八叔殺了他們”
而后趁亂,就要撲過去,將陸雪衣的殘魂強行帶走,晏陵見狀,也顧不得陸雪衣,飛身就去救徒弟。
溫瓊也趕緊飛身上了房檐,奈何不是黑袍人的對手,竟一招就被打落下來,幸好白蘇撲過去攙扶了一把,否則必要摔倒。
但也因此阻了黑袍人一步,晏陵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劍砍了黑袍人的頭顱,雙手同時抓住兩個徒弟的手臂,將二人拽了上來。
砍斷繩索,飛身下了房檐。
見二人都中了尸蟲,面色發黑,意識不清,只怕不出一刻,就要慘死。
白蘇和溫瓊互相對視一眼,忙提劍欲將顧西川擒住,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彈飛出去。
不知何時,竟憑空又出現了一個黑袍人。
比先前三個加起來都厲害
正手持巨大無比的黑色鐮刀,陰沉沉地擋在顧西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