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臉上的冷汗流得就更多了。
“或許有這個可能,但此羅盤不會出錯,我家的小公子此刻,就藏在這位公子的身上。”門生眼神犀利,似能生生穿透林安的軀體,沉聲道,“敢問,我家小公子到底發生了何事”
“真藏你身上啊”李如月大驚失色,“可你身上哪里是能藏個孩子的難不成”他異想天開地望向了林安的腹部,還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
甚至還想湊過去,聽聽胎動。
林安一把將他的爪子打開,盡量保持鎮定地道:“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坐下來慢慢聊。”
饒是林安已經足夠委婉地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可事實就是事實,那幾個墨家的門生,在得知小公子竟已經死了,便神情大變,尤其在聽說,竟是林安等人為了破陣,才殺了小公子,更是一把掀了桌子。
齊刷刷地拔出長劍,指著林安,厲聲道:“你竟敢殺了他他才八個多月”
一旁的劍宗弟子見狀,也紛紛拔出長劍來。
林安趕緊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逼不得已”
“好一個逼不得已為了一己之私,就殘殺了一個嬰兒,如此心狠手辣,果然不愧為魔族人”門生面色陰寒,逼著林安交出鎖魂囊。
林安道:“交出來可以,但我當時并非存心要殺他”
“休要狡辯快把鎖魂囊交出來”
林安無法,只能把鎖魂囊取了出來,正要交給對方時,那鎖魂囊竟飄了起來,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晏陵手里。
晏陵竟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同衛楓一左一右,站在二樓。也不知聽了多久。
門生:“仙君這是何意”
晏陵道:“鎖魂囊暫時還不能交給你們,若是想要,可讓你們的家主,或是少主親自來取。”頓了頓,他看了一眼林安,又道,“此事,與林安無關,是我殺了那孩子。”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除了林安之外,都用十分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晏陵。
然而晏陵神情自若,似在談論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臉上沒有任何一絲情緒起伏
。
“若是墨家要問罪,盡管來尋我。”
幾個門生面面相覷,皆對此感到無比震驚。為首的門生沉聲道:“敢問仙君,可還記得自己也是墨家子弟”
“你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句話。”晏陵冷睨過去一眼。
那門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待回過神時,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難堪,很快又道:“小公子是少主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少夫人因此大病一場,至今為止還纏綿病榻。若是此次不將小公子帶回去,我等無顏面對少主”
晏陵:“若是交給你們,只怕還未回到墨家,就要再度被人搶了去。”
李如月一聽,立馬道:“就是就是,仙君說得對”
“仙君這是在懷疑,我們幾人的實力”門生道。
“化神期巔峰,你打得過嗎”林安問他,“而且,還不止一個化神期巔峰,連渡劫期的高手都有。”
“如何可能天道宗何時有這般多的化神期”門生并不信,甚至覺得這是他們故意危言聳聽,還道,“天道宗一共只有兩個渡劫期,一個是天道宗的宗主,一個是大司命,難不成連他二人,也參與其中了”
“信不信由你,但你今夜若是踏出這個客棧的門,只怕就會有生命危險。”林安又道:“實不相瞞,你們應該也知道我三個師兄的修為如何,大師兄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二師兄被顧西川抓走,生死難料,三師兄已經身死道消。還有多名劍宗弟子被擄走,現在都不知生死。”
李如月道:“我可以作證,我不是他們劍宗的弟子,林安的話,你們不信,那我說的,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那幾個門生面面相覷起來,思索了片刻,為首的才道:“那我先傳訊回去,請少主前來。”見晏陵點頭了,便出去放了信號。
鬧了這一出,眾人都沒什么困意。翌日一早,李家的人總算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