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被逼無奈,那你一見我,便跑什么”青年寒聲道,“還有,你是什么人竟想與我攀親帶故”
林安:“我只是怕你誤會”頓了頓,他又道,“我可沒跟你攀親帶故,你是我師尊的堂弟,我是我師尊的徒弟”
青年嗤笑一聲,似乎并不把晏陵當成堂哥看待,抬眸掃了一眼戰況,也絲毫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只是向林安伸出了手。
“我人已至此,可以把鎖魂囊交出來了罷”
林安心里暗道完了完了,自從上次鎖魂囊被師尊收走后,就壓根沒再還給他。
而眼下,師尊又喪失理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上哪兒交鎖魂囊
“怎么你不肯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青年神色瞬間就難看起來,一抬手,法器就幻化而成,竟是一把折扇,卻又不是普通的折扇,扇骨竟是鐵做的。
“你敢動我小主人一根毫毛,仙君定不會放過你的”鯪鯉一邊應付兩個渡劫期,一邊沖著這邊,大聲道。
“他和他的徒弟,合謀殺死了我尚且年幼的孩兒,到底是誰不會放過誰”青年冷笑一聲,一振手腕,折扇就刷的一聲打開了,十多扇鐵片,排列齊整,散發著雪亮的寒光。
林安趕緊道:“不是我不想給,而是給不了,鎖魂囊在我師尊那”
“那我便綁了你,再去向他拿回鎖魂囊”一扇子就狠狠揮了過來。
林安不敢有半點松懈,提劍就擋,邊擋邊道:“你就是綁了我,也沒用師尊現在神志不清,不知去向了”
“神志不清,不知去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林安知道,他此刻定然怒火中燒,畢竟年幼的獨生子,慘死在了堂兄手中,元神還被關在了鎖魂囊里,喪子之痛,無論換作是誰,都不可能冷靜。
能克制住自己,沒有對殺子仇人痛下殺手,已經非常難得了。
雖然在這件事上,林安當真也是有苦難言,但拋開過程來說,事實就是事實。
林安此時此刻,真恨不得再把顧西川提溜起來,狠狠補兩劍。
他指著地上的尸體,大聲道:“這個人就是綁走你兒子的幕后黑手”
“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林安又道,希望這樣可以讓青年消消氣。
“你殺的”青年微微有些遲疑,手里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是你殺了天道宗的少主”
“不,
不是我。”林安終究不是個滿嘴謊言的人,很誠實地道,“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先抓住那兩個黑袍人”他又指了過去,“他們定也參與了綁你兒子一事”
青年冷笑:“想借刀殺人這是你在魔界所學,還是晏陵教你的”
“我借刀殺什么人啊他倆本來就不是人”林安振振有詞,“不過是兩具行尸走肉”
好在師伯及時趕來,總算能讓林安暫且松了口氣。
師伯不愧是師伯,鯪鯉周旋了大半天,也制服不了的兩個渡劫期,竟在師伯來之后,火速敗下陣來,被生生打碎了頭顱。
倒地不起,再也不能動彈了。
“小主人”鯪鯉喘著粗氣地跳了過來,擋在林安面前,虎視眈眈地沖著眾人道,“有我在此,你們誰都不能傷害小主人”
林安才松了口氣,忽然想起,師伯已經撞見自己“染指”師尊的場面了,當時師尊喪失理智,誰都不認識了,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林安主動撲過去,纏著師尊親吻的。
還被這么多人瞧見,他想矢口否認都不行。
只怕比起師尊的堂弟來說,師伯對林安的憎恨,也不遑多讓。
當即又要畫傳送符,逃離此地。
哪知師伯卻寒聲道:“你此刻精疲力竭,若強行使用傳送陣,只怕逃跑不成,反被絞殺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