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器翻著自己的冊子,拼湊句式問他,“你想說什么”
“都城很大的,也許我們在這里住一輩子都走不完每一寸土地,所以別覺得被困在這里難受,我跟家福不是還陪著你”
要不是人選不對,時之越都想給這位七皇子講一個比他在這三十六萬人中坐牢更慘的笑話。
比如一個倒霉蛋被人強迫打了三份工,并且這三份工其中一份沒工資,另外兩份只給他喂毒藥。
這笑話簡直冬天吃冰棍,太讓人心寒了
面對伴讀的勸解,七皇子默默看了他一眼,“我還什么都沒說。”
“那咱們把剛才接旨的場景,再重演一遍”時之越提議。
南宮器拒絕,丟下一張幼稚的紙張,扭頭走了。
“什么時候寫的呀,難道他也能預判了”獨自站在走廊內的時之越,捧著那張紙條百思不得其解后就不打算解了。
質子館內就住著他們三人,從第二天開始時之越就跟家福忙活了起來。
上午他先圍著質子館用步子丈量了尺寸后,接著吃下兩枚雞蛋跟一塊肉餅,然后圍著這三進三出的院子跑上五十圈先增加體力,等他跑到滿頭大汗后再跟家福去砍柴外加訓練力量。
用斧頭將圓形的木頭均等比例砍成同樣的長度跟大小,再用刀將頂部削尖,接著圍著質子館的外墻內側將所有削尖腦袋的木頭尖頭朝上的半埋進土內。
“少爺,我們做這些有什么用啊”家福抱著一捆剛砍好的木頭過來,蹲在時之越旁看到他挖土,對這種行為表示不解。
“防賊。”
除了木刺外,時之越還在這些木頭之間綁了一根細細的繩子,每隔一米處就綁上一顆鈴鐺。
這鈴鐺是他在城內瞧見幾名異域姑娘跳舞時,手腕上各自戴著這搖晃起來響亮的搖鈴。
時之越買了三串回來,全拆開綁在這木頭繩子上。
他在質子館內將這里圍成一個鐵籠,那邊都城內的北齊貴族自認為給了那位質子四天休養的時間足夠了,是時候去會會這位燕國來的啞巴皇子。
第四日夜晚,時之越在窗邊見到了一只消失數日的鴿子,解開上面的竹筒翻開瞧見上面寫著一行字。
“想辦法讓七皇子明日去赴通政使的約。”
“赴約”時之越看著這張沒有任何其他提示的紙條,想了想出門往南宮器所住的宅院走去。
到了那里,正好看到南宮器手里拿著一沓邀請函。
“想去”時之越湊過去,往那些邀請函上掃了一眼,各式各樣的名頭,不知道組織上說的通政使是哪位。
“不想。”南宮器想也不想的搖頭。
“那給我看看吧,我還沒見過北齊人寫的請帖呢。”
時之越將那些請帖都拿過來,一張張翻看過去很快找到了紙條上的說的那位通政使,邀請函的下方還有地址。
那是時之越來到都城后,除了質子館唯二能記住的地址。
“我們去這里吧,通政使是什么官我想去見識見識。”時之越將那張邀請函遞給南宮器,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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