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越將毛筆丟在一旁,哀嚎一聲蹲在地上畫圈圈。
“什么鬼啊,根本理解不了也看不懂啊我上輩子唯一參加過跟權謀相關的事情,也只是小區業主委員會跟物業公司為了小區安裝快遞柜爭執而已”
連通政使具體工作內容,都是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纏著七皇子請教,讓對方給他寫了整整三張紙才說清楚。
現在忽然讓他往權謀跟朝堂格局上發展,他沒那個腦子啊。
“有點后悔沒將王五騙來,他估計知道不少秘密。”
蹲在地上畫圈圈的人了,后悔沒將那位同事綁回來了,也不知道后面還有沒有其他機會。
夜里,一只黑羽鴿子飛到他床頭,用腳丫子反復踩著他鼻梁將他給吵醒。
時之越被鬧醒后,抓了一把小米遞給鴿子,打著哈欠點燈查看最新的臥底任務。
結果打開那竹筒倒出東西時,時之越望著那不管是外形還有氣味都跟羊屎很像的物品,沉默了一下。
竹筒內還放著一張紙條,放在蠟燭上烤了一會顯出文字來,“解藥。”
“啊”望著紙條的人,恍然大悟他身上的毒到了吃解藥時間。
只不過已經中毒的人,不但沒吃反而將那粒羊屎一樣的解藥放在手中,拋起落下一邊玩一邊想,“我要是將這藥塞給別人,是不是代表著對方也會中毒”
如果對方中毒后,他再用下一次的解藥幫忙解的話,能有效緩解毒藥發作時的痛苦嗎
。
早上,家福伸著懶腰推開門,一抬頭瞧見院子內背對著他蹲著的身影,差點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揉揉眼,再仰頭看看天上巨大的太陽,家福不解的走到那人跟前,“少爺,你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啊。”往常起床最晚的明明就是自家少爺。
“在喂雞。”
蹲在地上的時之越頭也沒抬,正將手里的菜葉子一片片的撕下來喂雞。
昨夜為了測試那解藥的功能跟作用,他越想越精神一夜都沒睡著,大清早天一亮就去了街市買了一只活雞和一捆青菜回來。
如今正將那枚解藥剁碎混合在菜葉內,一點點喂這只雞吃下去。
做完這些他還不夠,又跑去柴房找來一塊木頭,削成指甲蓋大小的木牌,上方用匕首鉆個孔穿過繩子。
最后請剛起床的南宮器提筆,在那張木牌上正反面寫上四個大字。
此雞,有毒
南宮器手里還提著毛筆,大清早情況不明的人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伴讀,一手提著那塊木牌一手在空中揮舞著,企圖快速讓上面的墨水定型。
等不掉色后,南宮器就看到對方將那塊木牌掛在雞脖子上。
“你家少爺,今日又發什么瘋”
家福瞅著七皇子舉起的那張紙,同樣茫然搖頭,“不知道啊,我大清早起床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
南宮器恍然大悟,所以這是一場沒有預警的發瘋行為。
已經給雞掛過木牌的時瘋子,抱著懷中那只雞轉身就瞥見身后的二人,正在比劃著討論他發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