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的力道很大,目光緊緊鎖著他,冬歉稍稍用力想要掙脫,卻被攥得更緊。
他的手很熱,冬歉幾乎有一種自己要被燙傷的錯覺。
冬歉意識到好像有什么東西變得不對了。
只是這個時候,江殊又冷不丁地放開了他的手,神色淡然,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從江殊現在的這個情況來判斷,冬歉初步分析出江殊現在應該不是一般的緊張,而是超級無敵緊張。
畢竟自己當初包養他的時候就把條件給說的一清二楚了,就算是再遲鈍的人,就這么被金主約在家里,應該也會有什么不好的聯想吧。
想到這里,冬歉主動拉著江殊的手道“別緊張,跟我走。”
江殊的目光落在冬歉握住自己的手上,沒有反抗,就這么任由他牽走了。
冬歉的房間里縈繞著一股苦香。
江殊以前總在冬歉的身上聞到若有若無的苦香,一直沒弄清楚是什么味道,今天忽然意識到,那應該是藥香。
難道冬歉其實身體不好
房間有半環繞式的大落地窗,此刻都很沒有安全感的被窗簾擋了起來,只有虛虛的光透了進來。
室內的裝潢分明是敏感孤獨的風格,和冬歉驕縱張揚的外在表現不太符合。
江殊在大學輔修過心理學,能一眼看出來這其中的矛盾和反差。
少年走在前面,肌膚白皙若冷瓷,夕陽的余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顯得孤寂又脆弱,好像一陣風就能讓他破碎。
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個晚上,少年隔著電話,松散疲憊地讓自己對他說一聲晚安。
明明來之前還有些生氣,現在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后,他的心里又慢慢升起一些對少年的擔憂來。
此刻的冬歉并不知道江殊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在腦子里面快速過了一遍今天的劇情。
劇情里,原主圈子里的人包養小情人這種事其實很正常。而那些有小情人的朋友,也常常喜歡將自己與情人親密的照片發進群里給大家賞玩。
親鎖骨,咬耳朵,或者一些令人臉紅的束縛y可以說是屢見不鮮。
現在冬歉包養小情人的事情在圈子里已經傳開了,自然有人慫恿他也在群里發幾組這樣的照片。
原主為了合群,也確實照他們的話這樣做了。
于是乎,當冬歉想將平日里跟忽用繩子將江殊的手腕綁起來,正琢磨著要對他做點什么時,就被忽然回家的冬思危撞見了。
被冬歉嚇壞的江殊露出我見猶憐的模樣,輕而易舉地將冬思危那顆冷酷的心拿下。
說實在的,冬歉還真想看看冬思危那家伙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子。
為了能順理成章的將劇情過渡到那邊,冬歉福至心靈,從昨晚看過的限制級電影里面選了一部出來,放出來跟江殊一起看。
不得不說一個人看電影和兩個人一起看還是有區別的。
當男女主為愛鼓掌的時候,冬歉顯然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江殊朝冬歉的方向看去。
少年半彎著腰背,身材清瘦,沒有穿鞋,因為緊張腳趾微微蜷縮,眼睫輕顫,隨著電影曖昧的音效,耳尖陣陣發紅。白皙的手抱著小腿,因為用力留下了淡淡的指痕。
江殊鬼迷心竅,忽然意有所指道“冬少爺做過這種事情嗎”
“嗯”,冬歉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什么事”
兩個人現在的距離實在很近,江殊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側,讓他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江殊看著他,眼神微凝,語氣平靜道“電影里正在做的事情。”
冬歉的臉頰忽然有些發燙。
這種問題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實在沒想到江殊居然會臉不紅心不跳地問他這么讓人難為情的問題啊
冬歉從容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他輕咳一聲,偏開目光,對江殊結結巴巴道“你以為我是誰,當,當然做過。”
他的臉頰因為撒謊而不自覺有些發燙。
金主對這種事情還是得裝的熟練一點,不然會被小情人看扁。
他顯然沒有意識到,在他說完這句話后,江殊驟然陰翳的眼眸。
他緩緩湊近冬歉,用近乎危險的口吻問道“冬少爺以前也包養過別人嗎”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