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冬歉看著蘇彥,果斷地拒絕了。
班里的同學看他原本還有些松動的表情又變得堅定起來,紛紛露出失望的神情。
果然心愿成真不會有那么簡單的。
冬歉也想不明白,謝酌怎么管天管地,連這也要管。
他是個醫生,按道理來說什么沒見過,怎么思想這么保守
而且,他總來找自己做什么,他不是應該去看蕭何嗎
就算是晚上回到家里,謝酌似乎還惦記著在學校的那點事。
具體表現為,他一路上都沒有搭理自己。
冬歉想要打開客廳里的燈,卻被謝酌捉住了手腕。
他看著冬歉的目光泛著點危險的意味,慢條斯理地跟他翻舊照“如果我今天剛好沒去看你,你是不是就答應他們了”
冬歉眨了眨眼睛,沒忍住問“這件事很重要嗎,藝術而已”
那一刻,謝酌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他,伸手將冬歉拉向自己,眼底含了幾分森然的笑意。
“喜歡被他們看”
冬歉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突然這么生氣,但還是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飛快地搖了搖頭。
謝酌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既然你覺得這件事是藝術,那正好,我剛好想要陶冶陶冶情操。”
他將冬歉帶到了畫室。
晚上的畫室有些冷,外面的風灌了進來,沒有卷起來的窗簾肆意的飄拂著,畫室沒有開燈,只有冷白的月光透了進來,整個環境讓人的心里控制不住地滲出一絲寒意。
他這是想做什么
謝酌漫不經心地拿起了被冬歉放起來的畫具“這些天,我一直看你畫畫,自己也跟著學會了不少。”
他俯下身來,微瞇著瞳眸,房間里融合了他獨有的低沉嗓音“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藝術品,為我獻身一下”
他的臉一半被月光映得蒼白,一般則浸沒在黑暗里,雪白利齒隱約可見。
在這種情況下,好像一旦拒絕,任人宰割的獵物就會被厲鬼一口咬斷脖子。
冬歉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顫抖,面子上卻盡量裝作云淡風輕“好。”
謝酌笑了,冰冷的手指觸在冬歉的領口,解開了最上面一顆的扣子,不只是有意無意,他的手指一直觸碰著先前故意在冬歉的鎖骨上留下的火紅印記。
冷冰冰的觸感讓冬歉直想后悔。
襯衫從肩膀上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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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垮垮地掛在手肘上,露出霜雪般精致的上半身,少年坐在畫椅上,被謝酌的絲線強迫著擺弄了一個漂亮的姿勢。
謝酌拿著畫筆,放在眼前比了比,優雅地確認著少年身體的輪廓。
他的學習能力確實不錯,才看了冬歉畫畫沒幾天,現在就能畫得像模像樣的,跟專業的畫師似的。
少年青澀曼麗的線條躍然紙上,謝酌滿意地欣賞起來,甚至想將這副作品和生前家里存放的名畫收納在一起。
窗戶沒有關好,外面的涼風吹過冬歉裸露出來的上半身,將他凍得有點打顫,他覺得就這么束手無策地被謝酌吊在這里有點屈辱,眼角泛紅,眼眶里濕濕熱熱的。
看著少年這副可憐的神情,謝酌沒有心軟,仍舊笑瞇瞇地威脅著“下次再敢動這種念頭,我就親自在你的身上作畫。”
冬歉聞言,抿了抿唇,表情果然順從了些。
在冬歉沒有察覺到時候,謝酌無聲地嘆了口氣。
冬歉都不知道做人體模特意味著什么就差點被那些人哄去做了。
面對自己尚且如此,如果真的做了人體模特,面對的可就是一整屋的人,那些人的目光像雨點子一樣不加收斂地落在他身上,他一個自我封閉的人,當真承受得了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