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由他自己痛苦去吧。
冬歉不知道謝酌還有這樣的惡趣味,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要跟謝酌在蕭何眼皮子底下玩這些。
他并不知道周圍的人看不見這里,這里人聲嘈雜,難以忽視,偶爾還會有舞臺上炫目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招搖著要讓所有人將他此刻難堪的模樣看清。
攢動的人影讓冬歉心驚肉跳,偶爾對上幾個人的目光,都讓冬歉覺得后背發麻。
他們看過來的視線,黑壓壓的,像粘稠的雨。
襯衫的扣子被完全解開,冬歉鎖骨上的艷紅圖紋異常妖冶。
他感覺那塊紋路像是活了一般,游蛇一般在他的身上周旋,著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猶豫要在什么地方落地生根。
冬歉渾身打顫,雪白的皮膚都因為體溫的上升帶著點淡淡的粉。
他不知道謝酌想做什么,又礙于深情人設,只能有著謝酌在自己的身體上把玩。
他的目光無力地垂落,無意識看向蕭何的方向。
但僅僅是這樣,在某一個瞬間,蕭何的目光和冬歉的視線對上了。
蕭何的朋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如此煎熬地看著某個方向,不解地朝那邊看了一眼,納悶道“蕭何,你怎么了,那里什么都沒有啊。”
巨大的羞恥心讓冬歉忍不住戰栗起來。
謝酌掰過他的臉
,有些不滿道“你分心了。”
謝酌看著他,仿佛在暗示著他什么。
見冬歉不明白,他咬咬牙道“吻我。”
冬歉的眼神這才稍微清明一點。
他吻向謝酌,卻又反過來被謝酌掌控著。
冬歉喘不過氣,吐出一點鮮紅的舌尖,眼中泛起瑩潤的水光,霧蒙蒙的,像是被人欺負壞了的小動物。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敢再去看蕭何的目光了。
他將臉埋進了謝酌的肩膀里,根本不敢去看身邊的人。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調情,對冬歉來說是從未有過的刺激。
他露出來的肩膀帶淡淡的粉,雪白的的頭發垂落下來,冬歉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
一想到劇情怎么崩成了這個樣子,冬歉覺得很委屈。
他的目光顫盈盈的,眼角有些濕潤。
謝酌看在眼里,心中復雜。
他看起來這么難過,是不想被蕭何看見他跟自己這樣。
可是,宣誓主權是身為鬼的本能
他斂下眼睫,溫聲問他“你不喜歡嗎”
冬歉沉默一會,顫聲道“謝酌,別在這里。”
他抿了抿唇“這里人太多了。”
原來害羞了。
謝酌笑了“放心,沒人能看到你。”
冬歉茫然的睜大眼睛。
下一秒,謝酌吻上了他的眼睛。
從那天之后,謝酌就一直跟在冬歉的身邊,寸步不離。
冬歉睡覺,他陪著。
冬歉畫畫,他看著。
冬歉去上學,他也跟著。
冬歉覺得跟一只鬼談戀愛可以說是毫無距離感。
因為謝酌在有人的時候并非實體狀態,所以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頂多是路過他的時候感覺那里的空氣好像比別處更陰冷一點。
但是,有一個謝酌陪在身邊,冬歉的校園生活確實輕松了起來。
冬歉忽視了群里的總要消息時,謝酌會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