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炎被這個目光攝住了,渾身像是僵硬住的冰雕一般,不敢再多言。
為了下個月和路的見面,冬歉又重新翻起了科普書。
自從上次醫生交代過之后,任白延就將那些科普書全部還給了他。
為了發情期的時候顯得不那么狼狽,冬歉決定自己這次要早做準備,在發情還不激烈的時候把早早把這個臨時標記給做了,這樣才不至于淪為欲望的奴隸。
這也是他和互助會的oga們一起討論出來的東西。
互助會對于oga來說算是一個大家庭,冬歉沒怎么努力就打入了內部。
里面有形形色色的oga,包括青澀男高,貌美男大,成熟男模等等
當他們知道冬歉才剛剛經歷過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發情期并且還沒有體會過被臨時標記的感覺時,紛紛向他傳授經驗。
“小朋友,你要知道,互助會的aha到底不是真正的伴侶,為了雙方在互幫互助的時候都能夠保持體面,最好不要在發情期最嚴重的時候見面。”
“男人說到底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還小,一輩子還很長,不能不防,我建議你們見面的時候最好還是要攜帶防狼噴霧,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的對的,雖然說臨時標記可以規避掉抑制劑的使用,但建議跟aha面基的時候還是要注射一劑抑制劑,防止失控。”
對于他們的教誨,冬歉都一一聽了,并且認真記了筆記。
之前發情期來的突然,他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發情最嚴重的時期,他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有多么狼狽,如果當時有人走進那間實驗室,他一定會饑不擇食的撲上去。
那樣的自己一定會讓路嚇壞的。
這次一定要規避掉這種情況。
冬歉坐在庭院認真鉆研,因為太過用心,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現在正在遠處看他。
任白延看著冬歉專注的在樹下看書,陽光透過樹縫落在他的臉上,格外好看,他一時之間舍不得上前打擾。
他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靜靜地注視著他了呢。
已經記不清了。
但或許是那場手
術越來越近,近到只有一年的時間。
此時此刻,眼前的風景變得愈發珍貴,看一次少一次。
任白延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遠處,舍不得靠近。
空氣一下子靜謐起來。
靜到每一陣風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
白年看著冬歉手中擺弄的東西,意味不明地笑了“你要去見誰啊,還帶防狼噴霧。”
冬歉聽見聲音,立刻將筆記合上,平靜地注視著他,目光稍稍有些防備。
白年眉眼柔和,笑瞇瞇道“別怕,我沒有惡意。只是上次任哥哥沒有同意的事情,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
冬歉沉默一會,掀起眼簾,目光復雜“任醫生知道了怎么辦”
“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白年輕輕道,“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
“不用了。”,冬歉看向他,眸色略深,“我已經自己物色好了一個aha,至于那個男人,還是你拿去用吧。”
說到這里,冬歉緩緩笑了,姝色的眉眼里帶了幾分興味“正好,你也有發情期,我也希望你舒服一點。”
白年似乎沒有想到一向人畜無害的冬歉會反將他一軍,臉色微變。
冬歉將書拿起來,笑著說自己失陪了,可是在轉身的那個瞬間,笑容卻沉在眼底,晦暗不明。
在人設范圍內,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懟人的沖動。
雖然稍微任性了一下,但是冬歉至少心情極好,倒也不算是賠本買賣。
只是他不知道,他們聊天的內容全部都被另一個人聽了進去。
他當然也不會知道,此時此刻站在遠處的任白延,臉色變得有多么難看。